眼前的女人油鹽不進。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十年前的事情,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你又知道多少,十年前我是使了一些小計策,但是穆夜,導致元家滿門抄斬的罪魁禍首倒底是什麼?你知道嗎?
是誰勾結了你們,禍害了大祈的丞相,你說得對,大祈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所以我敢進宮,我敢成為你們的棋子,就沒有想著活著出去。
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擺脫你們,不惜一切!”分明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元柯說起來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若是平日,若是這句話是從別的女人嘴裏說出來,穆夜一定懶得看上一眼,在他眼裏,這些都是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但是眼前的女子分明沒有說的多用心,穆夜卻看得到她眼睛裏的決絕,隻是一瞬,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你到底是誰?你還是十年前的烏情兒嗎?”穆夜突然靠近元柯,逼迫著她隻能看著他。元柯微微挑眉。
“十年前你來過大祈!”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穆夜緩緩勾起唇角。“十年前,你認為我會把一件大事輕易的交給一個大祈人的手裏嗎?隻可惜你比你的父親聰明很多,我在烏丞相身邊藏了很多天,他卻從未發現。
沒想到你倒是知道了。”穆夜沒有反駁,十年前的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很多。“十年前,你也不過與我同歲,你在整件事情裏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你與十年前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十年前的你,也不過是個小丫頭,卻心狠手辣,很難有人會想到如此毒辣的計策,元家滿門抄斬,還要感謝你做的一切。不過,我倒是有些後悔 十年前沒有認識你 這才讓我錯過你十年。”
穆夜與元柯你來我往,元柯不知道穆夜這話什麼意思,也懶得追究。因為在她眼裏,她與穆夜不隻是錯過了十年,若是穆夜這把驕傲冷靜的人直到烏情兒的身體裏住著的是另一個人,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十年前的事情,我被蒙在鼓裏,我一定會查清楚的,隻是穆夜,現在讓我好奇的不是你的身份,你也不過是一個蒙察爾的王子,眾所周知,你的目的不在乎與給皇上使絆,我想知道的是你和長公主的關係!”
元柯提起,穆夜先是一怔,隨後退開距離,緩緩的笑了起來。“你為什麼問這麼愚蠢的問題,長公主自然就是你們大祈的長公主,父王寵愛的我的母後大人。”穆夜這般否認,元柯倒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了,她也不過是試探罷了。
“我也隻是覺得奇怪,佛山無佛,長姐把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都忘了嗎?看來蒙察爾的生活定然十分愜意的。”
不知有意無意,穆夜看了元柯一眼。“看來我們的談話要結束了。”穆夜敏銳的看了門口一眼,隨即準備離開。
“帶走子衿 她不需要再回來了。”元柯知道這個決定讓她做不成很多事情,卻也是當前她迫切要做的事情。
“我說了,這件事情你說了不算。”說完話 穆夜很是瀟灑的走掉了。元柯隨即靠在了床上,做出一副剛剛蘇醒的樣子。
“奴婢參見皇上,參見長公主,參見楚妃娘娘!皇上,情妃娘娘已然蘇醒。”人來的倒是很齊,元柯倒是有些意外,皇上竟然會與長公主一同過來。“起來吧!”不一會兒,人已經要到了她的床前。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長公主,參見楚妃娘娘!”元柯不卑不亢的起身,還是最為樸素的一身裏衣裏褲,卻絲毫不顯得狼狽。
“起來吧!”景辰微微皺眉。“情兒終於醒來了。今日一大早聽到情兒暈倒,真是讓長姐擔心死了。”
長公主借機到了元柯身旁,與她一同坐在了床上。“謝皇上,謝長姐,謝楚妃娘娘掛念,情兒已然無大礙。”
元柯麵色已經緩和了很多 隻是這疏離的語氣倒讓長公主一瞬間變了臉色,隨即又恢複過來。
“情兒,這些日子定然受苦了吧!長姐已經聽說了 你在宮外受了委屈,還好皇上已經把那些欺負了你的人懲罰了。
這樣長姐也好放心了一些。”長公主抓著元柯的手,那般的親切。元柯不著痕跡的抽出手來,隨即起身,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元柯就這般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讓三人皆是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