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3)

「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又是一陣呢喃,腳步未停,清亮的俊眸持續望著前方。「隻是想著……知道後,應該能間接得知他家中發生的事吧。」

聞言,杜平一神色古怪地再次轉頭看向他,這個有著一身本事的男人,讓不少女子傾心的對象,可至今年以三十三歲,卻仍未有成婚的打算。

他們所在處正是京城熱鬧的大街之一,兩人並肩走路上,總能輕易引來不少路人的目光,且多半都是些未出閣的姑娘們對任如夏投射的愛慕眼神。

他俊逸的麵容上有著渾然天成的粗曠氣息,偶爾會顯露出帶邪氣的笑顏,但隻要在他真心開朗地展笑時,便是足以迷惑所有的人,就連他都不例外,有時還會因他的笑而看得目不轉睛。

任如夏一身白衣,袖口和衣口有著銀線繡成的精細繡花圖,一頭長發整齊冠在後頭,以白發帶牢牢綁住,腰上配掛著一隻價格不斐的綠翡翠,綠中帶點紅黃色線紋,據說是鮮少會有的玉石,由挖掘工主動帶進城叫賣,進而被他挑中,再由雕刻師雕刻成圓形玉佩,並在正中間刻了一個夏字。。

如此的打扮,再配上俊逸的麵容,實在很難相信他至今仍未有半個紅顏知己,可偏偏就是如此,現在的他對誰都無法動心,隻能苦了那些一心迷戀他的女子。

這男人是禍害!

莫名地,杜平一腦海裏就閃過這麽一句話,完全不否認這句話的真實性。

「知道後又能如何?你不會是想幫他東山再起吧?」他納悶問道,猜了好一會兒,仍是無法猜出他對蘇若白如此在意的原因。

若沒記錯,他們是敵對關係吧?他爬起來,對淵慶書坊一點好處也沒,何不如此的繼續下去?

這時,任如夏總算把目光落到他身上,隻是看他的眼有些古怪,就像是把他當成了怪異的人。

「我出手幫忙會很怪嗎?若他願意,我一定二話不說地幫到底,可偏偏他不愛人幫忙,甚至不願意與我太過親近,我就算想幫,也是無從幫起。」要是他性子別這麽倔就好,能多學學他兒子,多容易親近人啊。

被投以異樣眼光的杜平一,反用難以理解的眼神回視他。「你幫他做什麽?別忘了他們可是在跟我們搶生意的對手,在商場上,這種人是越少越好了。」

「我沒法坐視不管。」任如夏驀地道,目光淡然地掃過他的臉,再看回前方的路時,腦中突然回想起半年前兩人在郊外的情景。

若真要問,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非插手幫不可。

或許,是因為看見他雙眼中的一股落寞吧,還有他對現況知足的模樣,一種隻要兒子陪伴在身旁,就什麽都無所謂的態度,都令他忽視不了。

他的話令杜平一更加不解,就像他不懂自己的兒子怎會這麽在意蘇元安,一個過度成熟的兩歲孩兒,竟懂得替爹親著想。

若不是這娃兒聰明,那便是讓環境給逼迫,尤其是在他說出自己娘親已死的話,小臉上完全看不出半點哀傷感,就像在談論別人的事一般。

「都來到這了,先用過午膳再繼續找吧。」任如夏突然再道,不待身旁的人回答,人已先行跨入自家客棧。

歇客棧是經城內少數有名且規模不小的客棧,除了在京城設有三個點之外,也往外開拓到其他城鎮。

它的有名絕非絕非隻因多個點,而是靠客棧內的一流菜色與香醇可口的二鍋頭聞名,讓不少人指定非去歇客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