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他笑問,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紙,突然地伸手一把抽走。「若不用道歉,那就代表著你不再生我的氣,以後可不許你再避著我了。」
「我有避著你嗎?」他再抬眼瞪他。「你拿我的紙做什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你畫的圖啊。」
落座在陰暗巷內的屋子,連帶地讓屋內也顯得陰暗許多,即便此刻正豔陽高照,投射進來的光也顯得有限。
透過昏暗的日光,任如夏低頭再看著紙上的圖和字。
僅僅是教導用的文字,都能讓他看得目不轉睛,又一次替他感到惋惜。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家發生了什麽事。」到底是為了什麽,讓他把所有家產全數奉送給人?
二、三十年苦心經營的家業,他都替他不舍了。
被迫回想起那件事,蘇若白低下頭,眼裏有難掩的沉痛。「就算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麽,再說,事情都過了,我不想去談。」
「誰說不能改變什麽?隻要活著,就有改變的機會。」他說得有點激動,差點脫口說出想幫忙的話。
蘇若白低頭不語地默默聽著,什麽話已不想回。他幾乎不想再去回想。
再看了他一眼,任如夏以手輕扳過他的臉,讓他的視線對上自己。「再慘也不過如此,至少你和小安都還健康的活著,對吧?我……我很遺憾你妻子的事,她是因病去世嗎?」
「別提到她!」蘇若白扯開他碰著自己的手,惱聲道:「她死了,與我再無任何關係!」
任如夏因這反應而一怔,還來不及去想他為何如此,反先感覺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襬。
他低頭一看,發現本該在一旁吃著甜糕的蘇元安來到他腳邊,皺著小小的雙眉,一手拿著吃了一半的甜糕,另一手則不停扯著他,還對著他不停搖頭,像是要他別再繼續說下去。
瞬間,父子倆的反應令他更加疑惑,他低頭看了眼皺成一團的小臉,再抬頭看向蘇若白,赫然發現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怨恨。
這恨……和他妻子有關?
相夫誘子【十五】
低頭再看了看同樣不願他多說的小臉,任如夏揚起嘴角,彎身安撫地摸了摸蘇元安的頭,在把注意力放回到手上的紙張。「算了、算了,反正都過去了,再提也沒什麽意思,更何況我對那女人沒什麽好感,不提也罷。不過……」話一頓,拉過他的手,主動把紙張放入他手中。「我不隻一次誇過你的好文字,這你是知道的,你現在真的要徹底地放棄了?埋沒你的才能?」
順著他放回到自己手上的紙,蘇若白低頭看了眼,抿唇沉默不語。
沒了書坊,就算他有一手的好字那又如何?也無從發揮。
內心早有打算的任如夏深深望著他,嘴角輕掀,有意無意道:「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撰寫淵慶書坊將出版的書?」包括圖,他的能寫能繪一直是他最敬佩的,如果他願意,那是最好不過了。
「你要我幫淵慶書坊撰寫文字?」蘇若白怒問。
他萬萬沒料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抗拒的情緒再起,擺出怒顏的同時,也想再往後退步,卻發現自己退無可退。
任如夏早算出他有如此反應,聞言後,偏頭故作思考地想了下,道:「這隻是我的想法,可最主要的原因是不希望你放棄一身的好本領,你天生是做這行的料,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