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衍笑出聲來,“你說的是,在下佩服……”
顧明衍舉著糖人回到府上的時候,薑楚還沒醒,等了很長時間,薑楚還是沒醒,他無奈地吻了吻睡得正香的小人兒,將糖人的簽子插到了茶壺嘴中。
等到薑楚昏昏沉沉地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她揉了揉眼睛,偏頭就瞧見茶壺上的糖人,“世子去哪裏了?”
青葵扶著她去往前廳,還未走近就聽到顧明衍欠揍般的語氣。
顧明衍斜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知道我家楚楚有多想我麼?自從昨天見著了我,就那麼緊緊地牽著我的手,一刻都舍不得撒開。這幾個月,她給我寫的信有一遝那麼厚。”
顧明衍越發驕傲,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你若不信……那我也不會拿出來給你看的,我給你比劃比劃,你看,有這麼厚呢……”
旁邊的柳司契充滿了不屑:“也不知道是誰當初死乞白賴地求著人家姑娘嫁給你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什麼樣兒?”隨後頓了頓,語氣稍有斟酌:“你就說今晚你去還是不去吧,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
柳司契及其不願來找顧明衍,他知道隻要見了顧明衍,這家夥準能十分高調地奚落他一番,比如今天他隻是順道問了句怎麼能逃媳婦兒歡心。
然後……這個在馬背上殺伐果斷狠戾至極的家夥,一臉柔情蜜意地同他講了半個時辰的……小表妹。…我家楚楚怎麼怎麼了,我家楚楚又怎麼怎麼了,說的他耳根子都快磨出繭子了。
他不懂以前那個話不怎麼多的顧明衍,如今提起一個人,跟口中有一條奔湧大江似的,濤濤地澎湃著,激烈地衝擊著他的耳朵跟腦袋……他活了這麼多年,總算領略到了口若懸河是什麼意⑨
……
這麼些天,顧明衍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薑楚是真的覺得自己像個廢人一樣。
她剛欲拿起茶杯,顧明衍就奪了過去,“我來喂你。”
她想要下地走走,顧明衍把周圍可移動的物件都給清理了幹淨,以至於屋裏院外都變得空空蕩蕩的。
她百無聊賴,顧明衍就在院中舞劍給她看,可她實在沒興趣,隻能攪著手指玩兒,在顧明衍看過來的時候,裝出一臉捧場的模樣。
如果她的表情太平淡,顧明衍就會化身為話嘮,一直在她耳邊叨叨個不停,俊臉皺成一團,來換取她的同情心。
薑楚雙眼空洞地目視前方,忽而眼裏散發出光彩,立刻拍起手掌:“哇,好厲害啊。”
顧明衍別頭,忍不住勾起唇角,他還真喜歡傻姑娘這般別別扭扭的模樣,明知道是她裝出來的,偏偏就享受這種筷感,自己女人的誇讚,讓他一天都快活著。
他蹲下去,擦拭著手中的劍,看了眼薑楚發呆的模樣,道:“不開心?”
薑楚清了清嗓子,道:“我好久都沒畫畫,畫功都退步了。”
顧明衍說好辦,然後薑楚親眼看著他拿來了筆墨紙硯,端端正正地擺在桌案上,她高興起來,就要往主坐上坐。
卻被顧明衍搶先一步占領,那人眼底存著狡黠:“楚楚,你若畫起畫來就是拚命三娘,你覺得我會讓你畫?”
薑楚:“……”
薑楚手癢癢地不行,尤其是看著顧明衍在紙上畫著亂七八糟的痕跡,覺得太浪費那上好的宣紙了。
顧明衍指著四不像的東西,咧嘴笑道:“楚楚,好看不?”
薑楚氣的揉了揉額角,而後展露笑顏,對著這沒皮沒臉的人勾了勾手指:“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顧明衍很聽話地湊過去,薑楚勾住他脖頸,慢慢蹭到他耳旁:“阿衍……”
“嗯?”顧明衍隻聽到阿衍二字,心頭就像燃起了火,一路燒到他頭頂四肢,這是兩人在床笫之歡時的纏綿耳語,如今隻要聽上一句,他就覺得快要頂不住了。
奈何薑楚勾著他不撒手,貝齒還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隨後軟唇往下輕移,到他下巴,到他唇角,最後貼住他的雙♪唇,將他欲說出口的堵在口中……
薑楚難得主動,這對顧明衍來說是一種奢侈,但她現在還懷著身子,奢侈就變成了煎熬,他扣住薑楚的脖頸,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越來越用力地吻了下去,直到吻的薑楚沒了力氣。
他才慢慢抬起頭,勾住薑楚的下巴,“誘惑我?滿意了?”
薑楚喘著氣,臉紅成一片,淡道:“還沒。”
顧明衍笑了笑,他及其克製著自己,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