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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公司老板姓龔,早年是雜誌社的記者,後來入了這一行。老爸管理帳務,老媽料理後勤,弟弟和女朋友負責做平麵設計。一家人經過多年的打拚,已經規模頗大,雇員幾十人,有不少的大公司、知名品牌是他們的客戶。成天賓客盈門的,各色人等,千奇百怪。

思優剛去的時候,還不太適應他們那裏的氛圍,老老實實的做完設計就走人。作為公司的客戶,思優受到了他們的禮待,這是無可厚非的。誰知到後來竟混得成了一群相見恨晚的哥們。特別是和老板娘毛毛,倆人隻要湊到一塊兒,邊幹活邊瘋鬧,經常是到了後半夜才收工。每次聽說思優要去,老龔就心裏暗暗叫苦,“這瘋丫頭又來了,一晚上別想消停了。”

思優進了門,眉飛色舞的衝著老龔張開雙臂,就開始大聲喧嘩:“快,老龔,讓我抱抱。”

老龔也是個極其風趣的人,他學著思優的口氣:“哎呦,是我二姨太來了。哥哥抱。”

毛毛已經在一旁笑成一團了,指著他倆大叫:“你們這都什麼輩分啊?整個一亂倫。”

旁邊打工的小孩都捂著嘴不敢出聲,看著他們嬉鬧。

迎接儀式結束了,思優才開始和毛毛交代工作的事。但這期間,不是毛毛突然想起要給自己養的寵物龜換水,拉著思優去給烏龜刷殼;就是設計上沒了想法,隻能去吸煙室抽上兩口,順便閑聊以激發靈感;要麼就是來了其他客戶,毛毛還要接待寒暄。盡管這樣浪費了不少時間,但每次的任務依然完成得很好。還有,思優覺得和他們這一群人在一起精神很暢快,能夠讓她排解感情上受的傷,也帶給她一個嶄新的環境去交際。很多新奇的事件、新鮮的朋友,讓思優覺得生活原來不止是一個男人就可以說明的。各種其他的社會生活狀態都包容在老龔的公司裏了,有單身的,有為了錢甘願做二奶的,有同性戀,也有為了愛情搶人家老公的,等等。思優就像掉進了萬花筒,雖然有些亂花漸欲迷人眼,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段時間,思優和毛毛,還有毛毛的朋友,一群由於各種原因待字閨中的女光棍,成群結隊的在晚間出入於三裏屯的酒吧。哈瓦那留下了她們激烈扭動的臀部,在明大占有一片最大的位置並放膽挑逗菲律賓來的歌手。肆意的胡聊,歡笑,大叫,痛快的不得了,甚至瘋到睡眠不足,眼圈發黑。過度大喜之後,思優有時會感到更大的悲哀,心裏最明顯的那一塊像山西大同的懸空寺一樣無人住持,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岌岌可危。

第三章:不良現象的滋生

禸體和心靈上的疼痛

一早醒來,思優突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還以為是最近夜生活太頻繁讓身體過於勞累了,也沒在意。可一連幾天,不僅胃口不好,還總是出現幹嘔的現象,上班也沒了精神。思優知道不對勁。和邊賽龍那麼熱乎時她也沒有擔心過。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的保護措施很完善,有避孕套和避孕藥做雙保險,想懷孕都難。怎麼分開了反而出事了?但是百密總有一疏,感覺來得太快的時候,根本沒時間多想,這是他們的風格。思優發誓,就算真的有了,也和別的男人沒有任何關係。自從和邊賽龍在一起,思優就拒絕了對其他異性的非分之想。以她的能力和胸懷,能把一個對付好就不錯了。這個孩子來的也不算突然,她曾經有那麼點兒盼望自己懷孕,這樣他們的關係會演變得更不清白,也讓她不那麼孤單。自古不就有母以子貴的說法嗎?不管是什麼身份,就是個卑微的下人,也能因此雞犬升天。思優就希望能有這個時機,讓姓邊的在威逼利誘下妥協。女人在無望的時候就會覺得孩子和自己最親,可是如果拿他們幫著耍花腔,就沒有母愛可言了。不過,好在思優還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有覺悟的新女性,不能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