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疏聽到江近月這樣說,平躺過去身子,雙手一齊舉過頭頂,直直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對江近月說道:“月兒當真是不解風情,這樣好的溫情之時,竟被月兒的幾句話給破壞了。就如同朕好不容易點燃的蠟燭,就被月兒你一盆涼水通通澆滅了。”
江近月撐死胳膊支起來半個身子,她透過紗窗向外看去,天已經大亮了,江近月估計著季銜春等人這個時候已經在門口侯著了,於是坐了起來。
“侍女們都在門外侯著了,皇上也快起來吧。”江近月朝著楚清疏的方向坐著,邊抬起雙手攏了攏自己的長發,邊對楚清疏說道。
楚清疏看著江近月攏答的動作,聽著江近月說的話卻依然沒有想起身的意思,雙手則是放在軟枕之上,托著他的腦袋,對江近月說道:“沒有朕的命令,他們怎麼敢擅自進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天,再陪朕躺一躺。”
說著,楚清疏便伸出手拉著江近月,想讓江近月躺在自己身邊。
江近月順著著楚清疏抓過來的手,用力氣將楚清疏不情不願的從床上拉起來。
“今天是臣妾做皇後的第一日,一會兒後宮中的嬪妃還要到長臨宮來給臣妾請安,臣妾這蓬頭垢麵的怎麼好。”江近月將楚清疏拉起來後,自己則從床榻上走下來。
“那些人知道朕留宿在你這長臨宮,怎麼會過早的來材料你,若是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那他們在這皇宮之中才是白住了這麼久。”楚清疏倒是毫不在意的說道。
“老祖宗的規矩不能廢除,臣妾現如今既然已經是皇後。那就要為後宮的所有人做出一個榜樣。”江近月極其認真的對楚清疏說著。
楚清疏看著江近月這樣認真沒有一絲玩笑的模樣,也不在說話了。
“銜春,進來吧!”江近月將頭發攏到一邊,朝著門外吩咐道。
季銜春等人在門口聽到了江近月的召喚,於是走上台階將門推開,一眾端著洗漱用品東西的侍女們隨後也走了進來。
季銜春走進屋子裏,指導著眾人將各種東西歸置好。
楚清疏早就在季銜春等人推門進入時,就已經一本正經的坐在可床榻邊緣之處。
江近月在季銜春的服侍下,洗漱好,然後坐在梳妝台前,由著季銜春和林竹為她梳頭上妝。
林成海也進入屋子裏,幫著楚清疏換了一身日常穿著的衣服。
長臨宮在初生的太陽照耀下,牆圍邊的的草坪上,還有露珠在閃閃發光,清涼的微風偶爾吹過,撫過綠草坪和花樹上,還會順便帶著一絲淡淡的花香。
此時後宮之中的妃嬪人數已經很少了。
經過之前楚清疏、江近月兩個人的調查,將但凡與祁王楚言楓有關係的人都通通驅逐出了皇宮,打發到了皇家的一處尼姑庵去了此殘生。
楚清疏又一直沒有在民間挑選繡女,朝廷之中文武大臣們家的大家閨秀們容貌清秀符合條件的大有人在。
隻不過他們的眼睛看得清楚,心裏更是清楚如今的局勢。
江家兄妹江近玉與江近月兩個人,在前朝後宮之中的地位在如今這種時候無人能及。江近月又剛剛被楚清疏冊封為皇後,江近月之前在皇宮之中的殺伐決斷的事情,他們這些外臣也是略有耳聞。雖然其中有個別的一些大臣想將自己家的女兒送進皇宮侍候楚清疏,以謀求更好的前程,可是麵對如今已經是皇後的江近月,使得他們有這個心卻沒有這個膽量。
後宮之中能叫上名字的妃嬪沒有幾個了,剩餘的這些人因為他們的家世沒有那麼顯赫,多數是偏遠地區的小官,所以大多數的階品都是才人、貴人此類的,最高的也不過是有那麼一個嬪位。
楚清疏說的果然不錯,從他與江近月起床之後,也不見有人來長臨宮來向江近月請安。
直至晌午過後,妃嬪們才像約好了似得紛紛而來。
楚清疏起床之後也沒有離開長臨宮,像是無所事事的樣子,就留在了長臨宮不肯離開。
按說後宮嬪妃在封後大典過後的第一天時,到皇後的寢宮之中請安皇上應該是不在場的,江近月看著楚清疏一副並沒有要離開的模樣,想著就算楚清疏在場也是沒有什麼大礙的,老祖宗的規矩之中有沒有哪條明令說這種場合皇上不能在場,於是也就順著楚清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