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震,驚訝過後,鍾容陽心中暗怒,緊緊地攥緊拳頭。

“K桑和鍾清然也算是老朋友,他們是同期出道的風水師,還在風水大賽上有過友誼,後麵兩人都一起有合作。但是K桑後麵走上了歪門邪道,明麵上沒跟鍾清然來往,但暗地裏還是有幫鍾清然做事。他們兩人認識這麼多年,感情一直都很好。所以,知道鍾清然用晨晨的照片下續命咒,他騙走你們後,就打電話找鍾清然談了這事。”

說著,尉東升伸了伸懶腰。

“本以為這麼多年的兄弟情,隻要勸對方的話,就一定能勸住。所以,才會騙你們不知道把照片給誰了。誰知道,鍾清然也是害人害紅了眼,叫了一些小混混去刺傷K桑,等小混混走了,就再去補刀,放火燒了K桑的酒吧。可憐的K桑死之前約鍾清然來酒吧見麵,想好好敘敘多年的兄弟,可是鍾清然卻選擇殺了他。”

“哦,對了!”尉東升突然想到什麼,說:“鍾清然的身份在外麵來說很顯赫,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注意到。所以很多事,比如叫小混混去殺K桑,等小混混走了之後去酒吧補刀放火的事,都是鍾洛寒做的。可鍾洛寒老是跟在鍾清然的身邊,風水界的人幾乎都認識他,所以,鍾洛寒就穿女裝偽女聲。你不知道,鍾洛寒的女裝比很多女的都漂亮,那聲音學得也很甜。”

鍾容陽抿緊著唇不說話,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有欺騙你的必要嗎?”尉東升反問,“反正在你的眼裏我不是個好人。不管,對於我來說,他們兩個人對於我來說是爸爸的存在,如果沒有鍾清然的話,也不會有我。所以,鍾清然快死的時候,我去見了他,吃了他的魂魄。”

說著,尉東升舔了下唇,“高級風水師的魂魄就是好吃,吃過一次之後,我就想吃第二次了。”

似乎是為了激怒鍾容陽而說的話,但也確實如他所想的那般,聽到這樣的話,鍾容陽不惱不行。

鍾清然即便做錯的事情再多,可也終究是他的叔叔,幫過他不少。

與鍾清然斷清關係,可卻也希望他能善終。

在續命咒解開後,本來還有幾天日子能活的,但是尉東升卻去將鍾清然的魂魄吃了,這也就難怪,為什麼鍾清然會在解了詛咒當晚就死,原來是尉東升做的好事。

知道這是尉東升為激怒他而說的話,鍾容陽努力理智地壓抑住心中的怒意,隻要等將顧夕晨救回來,他再和尉東升算這一筆賬,但不管怎樣,尉東升絕對不能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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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了半個小時的汽車,終於到達目的地。

天空卻突然烏雲大作,聚集在一起的烏雲將晴朗的下午變得如黑夜一般。

雨還沒來,風卻已經在喧囂。

郊區裏到處都是人高的野草,尉東升帶路從野草中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而在野草的另一邊是三間廢棄的工廠倉庫。

這裏的郊區就隻有這一條路,再加上工廠倉庫也荒廢根本就沒人會來,魏素居然將人藏在這裏,有點跟他平時的風格不一樣,還以為他會將顧夕晨藏身在魏家產下的酒店或者別墅中,畢竟是私人領域,強行進去是不行的,再加上有監控,就是等他們到來,也可以立刻就將人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