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技團把大路都給堵住了,容胥他們的商隊迫不得已的停了下來。
橘清饒有興致的趴在窗台看雜技團的人配合表演胸口碎大石,百姓們被那人忽悠的一臉緊張,眼見那大石錘就要往板凳上那人的胸口砸下去,圍觀的人嚇得都倒吸了一口氣,百姓淳樸天真的反應樂的橘清捂著嘴輕笑出聲,聲音清脆悅耳。
“九嫂,你看什麼呢?”容琛本來在閉目養神的,被橘清的笑聲吸引,不由睜開眼睛起身與她一同湊到窗戶旁,視線往外頭瞄去。
“街頭表演。”橘清笑意盈盈道。
“原來是雜技團,靠些小伎倆糊弄百姓的,不值一提。”容琛見是一群耍小聰明騙人錢財的雜技演員,撇撇嘴,坐回了自己位置了,出聲評判道。
“非也非也,他們靠自己的腦子和體力賺的錢,那也是本事。”橘清一本正經的伸出手指晃了晃,並不讚同容琛對這些人的偏見,雖然有些雜技團確實是欺騙群眾,可也有真才實學的,比如他們眼前這個雜技團,胸口碎大石靠的是技巧,而現在這個單腳站在竹竿頂端頂盤子的小女孩,怕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去練就的這個技能。
生活都不易,賺錢自然各憑本事,當然了,這些活在皇家的貴族公子哥是不會懂的。
“是嗎?”容琛語氣懷疑。
“你身在皇家吃穿用度都有人伺候,怎知人間疾苦?這個小女孩現在能這樣成功單腳站立在竹竿的支點上,期間怕是已經摔了上百次。”橘清視線依舊落在人群的焦點上,語氣不溫不熱,沒有憐憫也沒有同情,仿佛隻是在陳述這個朝代百姓生活中最正常不過的一種情況和境遇。
容琛啞然了,他沉默的從懷裏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扔給外頭騎馬跟在一旁的林謙言,讓他把這袋銀子送給那個正在表演頂瓶的小姑娘。
橘清低眉一笑,雖然這不是她的目的,但是也任由容琛去了,畢竟西斐的小皇子想要日行一善,她總不能阻止吧?橘清的目光在市集上漫不經心的轉了一圈,忽然凝住了。
“怎麼了?”容胥本來是淺笑吟吟的看著橘清和容琛鬥嘴,忽而見她神色微變,隨著她的視線看向窗戶外頭,待看到那人時也眸色微微一斂。
“拓跋意怎麼會在這兒?他此刻不是應該在東禾宮內嗎?”橘清回頭奇怪的看向容胥,前日夜闖東禾藏寶閣的除了收人錢財受人指使的殺手和獵頭之外,還有拓跋意,她實在想不通,一個天儲國的世子不做好萬全準備就貿貿然混進東禾藏寶閣找虎嘯戰符,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隻是不知道拓跋意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在被顧琉笙抓捕之後全身而退,令人匪夷所思。
東禾藏寶閣藏了許多秘密的國寶,她當初把虎嘯戰符的噱頭往那處引去就是要借顧琉笙的人殺那些覬覦虎嘯戰符的人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