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禦天齊拉著舒錦歌就走,舒錦歌不知他到底怎麼了,隻能跟在後麵,等回去了自己的屋子,她才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無言身上的毒不是那麼簡單?”
禦天齊搖搖頭,有點點頭,轉身背對著舒錦歌,語氣有些悵然:“無言身上的毒就是血毒。”
舒錦歌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剛中毒的時候就是無言這個樣子,若不是奎先生在,恐怕在那時我就已經成為一個活死人。”
“那你為何又給他你的血,這樣豈不是會讓他毒上加毒?而且你那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的血雖然含有血毒,可是卻也含有血毒的抗體,奎先生研究多年,我體內的血毒已經被壓製住,若不是被雪山之巔抓住,他們對我進行催眠,加速了血毒的運行,我絕不會是如今的樣子。
但是我並不知道我的血對無言有沒有作用,畢竟,他是剛中毒的,而現在的血毒,似乎和從前的有些出入。”
禦天齊說著,轉過身來,伸手讓舒錦歌看著他的手腕,手腕上剛被割開的地方還翻著血肉,看起來猙獰的很。
不過舒錦歌雖然擔心,注意的卻不是這個,因為她發現,禦天齊剛放出來的血雖然是紅色的,可是現在,凝固在他傷口四周的血液居然有些微的青色。
禦天齊繼續說道:“我一開始中毒之時,血毒就會讓血液變色,可是如今,無言的血液沒有任何變化,除了毒素魚我身上的相同之外。”
舒錦歌皺眉:“所以你隻是想要試一試?可若他中的不是血毒呢?豈不是會害了無言?”
“劉金玉也說了,無言身上的毒已經回天乏術,就算不用血毒去抗衡,也活不了,我不過是賭一把。”
舒錦歌點頭,心頭歎息,禦天齊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人,除了對她比較直白之外,其餘人都看不到他的真實內心,對於無言,相信,禦天齊也是不想要失去的吧!
“其實你不用這麼累的。”
舒錦歌說,禦天齊笑,轉過頭靠在舒錦歌的肩頭突然嗔道:“可能是習慣了吧,不過以後,還需要娘子多多照顧了。”
說完,舒錦歌又一次看到禦天齊的臉紅了,不光是臉,還有耳根。
想了一下舒錦歌突然笑了,語氣戲謔道:“禦天齊,是不是之前的記憶你全都有?”
禦天齊:……
娘子太聰明了貌似也不好呢。
不好意思的禦天齊沒說話,舒錦歌等了好一會低頭才發現他又睡過去了,心頭有些疼。
這樣脆弱的禦天齊,想必是隻有他童年的時候才出現過吧。
禦天齊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馬車上了,這時候他並沒有不正常,隻是腦袋有些沉,身體有些僵硬。
舒錦歌見他醒過來一副呆萌的樣子,頓時笑道:“見你發懵的樣子還真是不容易,這一次我可足足過了一把癮,你這一病頓時讓我把以前想要看到的樣子全都看到了呢。”
禦天齊回神,看了舒錦歌好半天,才突然一臉委屈的道:“娘子,難道我以前不好看嗎?”
“好看啊,隻不過現在的樣子很萌,姐看了超級喜歡。”
舒錦歌眯著眼,禦天齊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雖然不知道萌是什麼意思,不過聽在他的耳朵裏,那意思就是蠢。
禦天齊眼珠轉了轉,感受了一下自己此時的此時的狀態,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鬼門宗。”
禦天齊挑眉,便見舒錦歌突然神秘的笑笑,接著說道:你可不知道,這鬼門宗的宗主和我父親居然有那麼一樁事情,怪不得父親從來都不提起他,而且啊,父親給我令牌的時候,那眼神,那表情,糾結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我需要鬼門宗宗主的幫助,相信爹這輩子都不想要提起這個人呢。”
禦天齊再一次麵部抽搐,看著舒錦歌明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真心為老丈人難過。
這樣的女兒,真的要得嗎?會不會下一秒她回去了就會拿這件事對她的父親勒索?
禦天齊真相了,舒錦歌覺得,這件事完全就是老爹這輩子最最最尷尬的事情,要是回去說給娘親聽,肯定會讓老爹痛不欲生,額哈哈哈哈!
轉眼間,舒錦歌心中的小惡魔已經降世,相信過不了多久,舒太師就會體驗到生個女兒的水深火熱。
遠在京城的舒太師正和自家的愛妻嗯嗯餓吖吖,突然感覺渾身都涼透了,還打了個噴嚏,他四周看了看,發覺除了自家老娘放在暗處的人之外便沒有別的人了,可是他感覺到的這莫名其妙的殺意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