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心底是不願接觸八年前的事,但現如今曉得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再加上回憶曾經又是那麼的模糊,所以我想試著去探索一下,或許沈叔叔會解開我一直以來的疑惑。
師兄曾經是我爸的手下,所以他應該有沈叔叔的聯係方式,他翻了半天才說:“我這裏雖然有他的號碼,但自從老師走了後沈叔就一直沒和我們聯係過,不曉得他還用不用。”
師兄說的話我心裏還是有譜的,我按照這個號碼打過去,等了許久也沒人接聽。
正在我打算放棄時號碼撥通了,一抹低啞滄桑的聲音傳過來問:“喂,是晚晚嗎?”
我和沈叔叔約在了瀾庭坊。
瀾庭坊是奢侈玩樂的地方,我不曉得沈叔叔為嘛要把我約在這兒來,按照我對他的印象,他應該不是一個出入這種地方的人。
我穿了一身機車裝化了一個淡妝戴了一副墨鏡匆匆的趕到瀾庭坊,按照沈叔叔指定的地點我在那兒等了他大概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才有個穿著保安服裝的人走到我身邊,他往我手心裏塞了一張紙條。
我愣住,握緊紙條去了洗手間。
一到洗手間我就翻出那張紙條,紙條上赫赫的寫著:“晚晚,三年的時間我一直被人監視著的,就連電話都被人監控的,你倘若想見我晚上就到太穀海邊,到時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逃脫他們的監視,到那時我會把你想曉得的所有事都告訴你,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我手心裏緊緊的捏著這張紙條心裏恐懼到極致,我實在想不通,究竟是誰要控製著沈叔叔,而且是花了三年的心力。
我突然明白曾經的事被有心人控製住的,就像三年前我家破產就像被誰推動似的,b市所有有名望的家族開始合謀針對宋家。
包括蘇湛年在內,他都知情。
那時的蘇湛年對我和我家很殘酷,他分明曉得眾家族對付我們的事,但他選擇了隱瞞我,而那個時候我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我把這張紙條撕碎用水衝掉,然後坐在洗手間冷靜了許久才離開,我開著跑車回到公寓就給趙莫水打電話,等她一接通我就拜托她說:“莫水,晚上陪我去一個地方。”
我從不是孤勇的人,所以做事總是留有三分後手,況且沈叔叔是冒著風險約我見麵的,我心裏總覺得今天晚上是不對勁的。
我懷揣著忐忑的心等到晚上,期間蘇湛年給我打了電話,他約我晚上去吃燭光晚餐。
他想搞浪漫但我現在沒有這個時間,我委婉的拒絕卻感受到他的情緒瞬間冰點。
我現在沒有心思去安撫他,待到晚上的時候立即開車去了沈叔叔口中的太穀海邊。
我讓趙莫水在車上等我,然後我去了沙灘上等著,一直到晚上十點鍾沈叔叔都還沒有赴約,我擔憂的同時又不甘放棄,因為我心裏曉得這是我最快接近真相的機會。
比如我為什麼對曾經的一些事沒有印象,包括蘇湛年究竟是因為什麼失憶的以及各大家族對付宋家的原因,這些我都需要清楚。
就在我以為沈叔叔不會來時,遙遠的海岸線處有一個人迎著淩厲的寒風走過來,他的步伐匆匆,似看見我他向這邊跑了幾步。
我向他那邊走了幾步猛然看見他的臉驚的連退幾步,他似察覺到我的恐懼,忙抬手壓低自己的鴨舌帽無奈的說:“是我,晚晚。”
我頓住,喃喃的喊著:“沈叔叔?”
他堅定道:“是我。”
“你怎麼……”
我話語收住,沈叔叔的臉上疤痕縱生、千瘡百孔,再也認不出最開始的模樣。
我顫抖著手去抓住他的胳膊,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歎息的說:“晚晚,他們怕我被人認出來,所以下狠手毀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