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殷玉瑾想留在美國(1 / 2)

關傾突然要回國,但殷玉瑾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糾結的站在原地,他嗯哼了一聲沒好脾氣的說:“我老師會照顧孩子的,你現在要隨我回國去應付我家的那些八大姑七大姨。”

我愚蠢的問:“我應付她們幹嘛。”

“你現在是我暫定的未婚妻。”

關傾甩甩手離開懶的再搭理我,我留在研究所裏等殷玉瑾的麻醉勁過去。

殷玉瑾的手術是在研究所裏做的,這裏的醫生都是眼科方麵的佼佼者,他們肯放手給關傾做肯定有完全的把握,而且這裏的設備也很先進。

殷玉瑾醒了以後他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我抓緊他的手心問,“玉瑾,你感覺眼睛痛麼?”

他沒有回答我,沉默許久才喃喃的喊了一句,“阿諾。”,語氣裏透著無盡的思念與欣喜。

我疑惑的問他,“阿諾是誰?”

殷玉瑾有心回避道:“我也不認識。”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殷玉瑾口中的那個阿諾其實不過是一個幾個月大沒有意識的嬰兒。

我給殷玉瑾提了待會要離開的事,他躺在病床上愣了愣,用英語說:“我在這裏等你。”

他現在很少用中文和我溝通,其實那個時候的殷玉瑾在排斥中國,與其說排斥那個國還不如說他在排斥國內的那個——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

我離開殷玉瑾的那一刻就非常想他,關傾罵了我幾句沒出息然後扯著我的胳膊離開。

回國的那天剛好是新年,我被關傾帶著去見他的八大姑七大姨以及他爸,應付完他家親戚後我整個人都快崩潰,每個人都能扯著我聊上很久,問我明年有沒有新電影上映,還問我娛樂圈的一些緋聞是不是真的,誰和誰究竟在沒在一起!

我崩潰的想求救關傾,但那小子翻給我一個白眼就轉身和他家的那些堂兄們打麻將。

新年一過我就趕緊跑回了自己的公寓,關傾那小子也沒在意我的死活更沒提回美國的事。

在公寓裏渾渾噩噩的待了三天就接到殷玉瑾的電話,他欣喜的說:“能看的清所有顏色,爺爺還教我分辨什麼是暖色調什麼是冷色調。”

他頓了頓說:“母親是暖色調的。”

他口中的爺爺是關傾的老師。

聽到殷玉瑾的話我哭的泣不成聲,我終於為他辦成了一件事,而這件事是關傾幫我的,所以那時我打心底發誓,以後關傾如何的諷刺我打擊我,我都不會生他的氣,因為他救了我的兒子!

給了我兒子一個新的世界。

而那個世界裏是斑斕多彩的!

“謝天謝地。”我說。

“母親,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

他的語氣裏透著難言的認真。

我問,“什麼?”

“我想留在美國讀書。”

我震驚道:“你是討厭媽……”

“母親,我很高興你是我的媽媽,也很高興能和你見麵,但我想自己為自己做一個選擇。”他用英語,一點一點的說:“我想留在美國生活,這兒不會讓我覺得壓抑,也不會讓我麵對他。”

他口中的他是蘇湛年。

我趕緊說:“你是他兒子,他很疼你的。”

“我知道,但知道歸知道。而且我不怪他,從不怪他,隻是母親,他在我心中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我對他無恨亦無愛,我想過自己的生活。”

七歲的孩子說出這般話讓我非常的吃驚,那個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在不知不覺當中殷玉瑾已經患病了,而那種病是一輩子都難以痊愈的!

我沒辦法道:“好,媽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