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正盛,前段時間的積雪在慢慢的融化,我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心裏一陣惆悵。
昨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我隻記得我被蘇湛年送回了公寓,但其他的事我卻沒有任何印象,包括說過的話。
我昨天晚上有沒有說過出格的話?!
比如心裏還惦記著他這事。
應該沒有吧。
我覺得我酒品不差的。
我打電話給趙莫水,讓她幫我給昨晚那個男孩找一個正經的工作,她好奇問:“你幹嘛幫他?”
昨晚上蘇湛年打了他,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一想是自己找的事心裏就愧疚,況且又答應過他給他一個正經事做,算救贖他吧。
畢竟那麼個眉清目秀的男孩真做了鴨很令人覺得惋惜,其實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會走這路?!
“沒什麼,昨晚見了有緣。”我說。
“屁,你最近的事一團糟你還去關心別人。”趙莫水頓了頓,擔憂的問:“你能處理吧?”
“沒事的,反正你也幫不上忙。”
“呸,你小看姑奶奶!”
我忽而問:“趙落希呢?”
聞言,趙莫水直接掛了我的電話。
我換了一身衣服去了警局,那個姓張的律師昨天就被劉隊們扣押了,此刻我就坐在他的對麵,我目光如炬的盯著他,他略微不自在,但神色卻令人覺得視死如歸,很無所畏懼的那種。
許久,我問他,“誰指使你的?”
他冷笑道:“嗬,沒人指使。”
張律師是個瘦瘦小小的男人,年齡看上去大概在五十歲左右,腦袋上的頭發白森森的。
我從容的說:“你是律師,應該最清楚法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隨便造謠生事的。”
“什麼是造謠生事?圈內的人都知道殺死陳潘的是你弟弟宋梔,而你們仗著家裏有點勢就橫行霸道,就連法律都敢隨隨便便的藐視。”
我鎮定的說:“我沒有藐視法律。”
宋梔做的事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誰救的他也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宋晚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觸犯法律的事,我活的坦坦蕩蕩!
“嗬,你們一家人……你爸你弟包括你,你們誰又是幹幹淨淨的?你們宋家真是b市的毒瘤!”
聽這話的意思,他知道我爸是誰!
我嚴詞厲色道:“張律師,請別人身攻擊!”
他突然臉色突變,站起身說:“人身攻擊?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爸宋江省是在b市做了多少違法亂紀的事,恐怕也隻有你自己清楚!”
“你怎麼知道我爸是誰?”張律師的表情很鎮定,我頓了頓說:“我也沒刻意隱藏過自己的身份,但在b市知道我爸是誰的也是寥寥無幾的。”
張律師冷笑,我問:“你一直在調查我?”
他突然道:“你爸……殺了我的兒子。”
我錯愕的問:“你什麼意思?!”
“你爸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清楚,他在競選的那年為了自己讓人製造了一場假的車禍,而那車上的人有他的競爭對手傅清以及他的助理張照。”
我知道傅清,他是我爸的老朋友,是我關係不錯的一個叔叔,他平時待我很好的。
他當時和我爸競爭同的一個位置,不過很不幸的事,他那年發生了車禍被迫退出政界。
傅叔叔現在都還活的好好的,但他的雙腿已經殘疾,而且神經受損,說話反應特別遲緩。
那時我爸和傅叔叔的關係,在我眼裏我覺得,無論他們誰上那個位置都是一樣的。
我試圖掙紮道:“傅清叔叔的事是意外。”
我突然反應過來問:“張照是你兒子?!”
張律師聽到我這樣問,他臉色猛的陰沉道:“我的兒子因為你爸的野心在那場車禍中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