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湛年那晚給我講了好一些事,我都耐心的聽著,直到說起結婚那年的時候我才想起齊微生給我看的文件,裏麵記載著我爸虐待他的事!
我在糾結要不要告訴蘇湛年,但告訴他這事一定會牽扯到我難產時他在哪兒的問題。
這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我緊緊的抓住蘇湛年的手笑說:“湛年,我重新回到了檢察院,因為我想調查我爸當年的事。”
蘇湛年眼眸一眯,“齊微生身邊?”
“隻是工作而已。”我怕他吃醋,所以故意說的輕描淡寫,我把腦袋依偎在他的胸膛上說:“我看過以前的一些資料,我爸在我們結婚的那年派人抓了你的事我知道了,我想替他給你道歉。”
聞言蘇湛年緘默了,他神色莫名的盯著我許久,我捏了捏他的手背,他才歎息一聲說:“其實我到至今都困惑,他當年為什麼要下狠心折磨我!”
我先問他道:“這件事你為什麼一直瞞著我?”
蘇湛年直接道:“給你說了也沒意思。”
結婚那年的元旦節蘇湛年消失直到一個月後才出現,元旦節那天家庭聚會時公公在我的麵前責怪了他幾句,然後又安慰了我幾句這事就這麼過了,那時的我以為他是懶的和我在一起過節。
但沒想到事出有因。
而這因還是因我而起。
“他抓你的那天是元旦節,而那天是玉瑾出生的日子,也是我難產的日子。”我坦誠的告訴他,盯著他的眼眸說:“玉瑾是難產兒,這事你是知道的,但那天很凶險,差點就一屍兩命了。”
聞言蘇湛年緊緊的抱著我,他似要把我的骨頭捏碎似的,我雖然痛但我忍著沒有吱聲。
許久,他鬆開我說:“抱歉。”
我抬頭望著他,他的眼眸處有淚痕,我伸手替他抹了抹說:“那當年的你又在哪兒呢?”
“我在北京,那時我是有記憶的,我還記得你,其實我知道你懷孕的事,你父親讓我給他半年的時間,讓我等著你生下孩子以後再抓他。”
聞言我驚歎的問:“但在我的記憶裏,你不是一出事就忘了我嗎?怎麼還知道我懷孕的事?不對,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生子的事。”
想到這我崩潰的情緒望著蘇湛年,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說:“乖,你別胡思亂想。”
我掙紮著從他的懷裏站起身,蘇湛年握緊我的手腕搖搖頭說:“聽話,別去胡思亂想。”
我大膽的猜測問:“我的記憶被攥改過?”
“……”
我的那些記憶亂七八糟的,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呢?
“晚兒,當年的事……你早產的事是我的過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做錯了選擇。”
我凝眉問:“那你……當年選擇了什麼?”
蘇湛年默然,我目光略微淩亂的盯著他,猛然間我腦袋疼的厲害,我趕緊蹲下身子雙手抱住頭,蘇湛年把我摟進懷裏,擔憂的問:“怎麼樣?”
“湛年,我覺得好難過。”
曾經……究竟是什麼樣的。
“晚兒,我會幫你恢複記憶的,等你想起一切時就會知道真相,到那時你就會重新的做選擇。”
我重新的做選擇?
我為什麼要做選擇?!
蘇湛年的話裏有話,現在他對曾經是了然於心的,就剩我自己對以前的事困惑著。
就連我的記憶都是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