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心底認為蘇湛年太自以為是,憑什麼他離開謝怡然我就會乖乖的回到他的身邊?!
我看著地上的外賣盒說:“不會。”
他嗓音低呤道:“晚晚,我愛你。”
“抱歉,你的愛令我不堪重負。”
我的話,總是那麼的字字誅心。
但說的是真的,而且我是打死都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的聯係,哪怕他現在擁有整個蘇家。
他以為,我要的是蘇家麼?!
錯了,從他九年多前護著謝怡然的那一刻起他就錯了,這輩子都沒法再回旋什麼了。
況且現在的自己是喜歡季墨川的。
那個孤傲冷清的季教授。
而那時我並不知道,蘇湛年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時候用盡了所有的欣喜和勇氣,是的,欣喜,他終於有了為我遮風擋雨不受他人牽製的能力。
而我更不知道他娶謝怡然隻是為了段時笙,蘇家要救孩子,除非他答應娶謝怡然。
這就是愛情,誤會重重。
一個不解釋。
一個懶得聽。
最後的結果始終會錯過。
我掛了蘇湛年的電話後開始翻出物理課本做題,有些不懂的地方季墨川都給我做了標記,他的字很清雋,我伸手撫摸著這些字心裏很顫抖,那種感覺很奇妙,隻要是關於他的心裏都會引起漣漪,甚至是胡思亂想,思念增劇。
季墨川就像是天山上的蓮,令人難以接近又情不自禁,我忽而想起那句話,一遇墨川,花盛兩岸,他真的是讓我枯萎的心一朵朵的活了過來又重新盛.開,讓我喜極而泣、心喜而歡。
我流著眼淚做著一道又一道的物理題,流幹了眼淚以後就開始傻笑,我猶然記得季墨川那天在夜色清暉中所說的話,“我不談師生戀。”
可我又沒法告訴他說我是宋晚。
因為那個宋晚啊真的是糟糕透了,無論從任何方麵都配不上他的,因為自己這個認知,我潛意識裏的否定自己是宋晚,潛意識裏覺得自己就是邢晚,是那個幹幹淨淨又單純的大學生。
但每次冷靜下來我還是知道自己就是宋晚,是那個離過婚有過孩子打過胎患有精神病的宋晚,是那個糟糕透總是與人爭鋒相對的宋晚。
一個寒假就在胡思亂想中度過,期間我聯係的上任何人但就是和段亦臻失了所有的聯係。
我問過楊桐。
楊桐說段亦臻被禁足的。
我問他為什麼。
他說,“他犯了錯。”
犯了錯……段亦臻隻是因為我而把楊天承的罪證給了檢察院,其實對段亦臻來說我是自私了,畢竟楊天承和他們是親戚,抓了楊天承等於斷了他們的一隻手臂,而這手臂還是段亦臻親自砍掉的,而追其緣由,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一個我。
我欠的債真的是越來越深。
季墨川還是一如既往的穿梭在校園和回家的路上,而我也很難再遇得見他,再加上他經常出差去別的城市,我和他一個月都難得見一次。
就像是斷了音信。
這樣我會覺得,他在躲我。
季墨川出差的那幾天我每天都等在長凳處,因為是季節交替的時段,人容易感冒,而我坐在夜色中不過五天身體就受不住了,在我躺在醫院裏輸液的時候心裏一直都在歎息,劉瑟好奇的詢問我在想什麼,我抿了抿唇還是沒有告訴他。
季墨川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是我一個人的秘密。
在醫院裏輸了兩天液我就回家住了,住在季墨川的隔壁我心裏要安定點,我裹在房間裏養病,每天都叫的外賣,沒想到病情越來越嚴重。
這兩年我自己也清楚,我把自己的身體糟蹋的很厲害,再加上兩次早產……我歎息,拿著手機想給季墨川發消息,但怎麼也不敢!
是的,我不敢去打擾季墨川。
就在我躺屍的時候有人敲了我的房門,我裹著毛毯過去從貓眼裏看見身姿挺拔的季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