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如此嗎?春華可是自小到大從未接觸過酒啊!典韋暗暗憂心,他緊盯著張春華,飄在她身邊,生怕她一個不穩從赤兔背上滾下來。
另一頭,留在將軍府中的陳宮鬼魂蹲在池塘邊與水鬼僵持許久,可算是等到這膽小鬼冒出了頭來。
“小家夥,別怕,出來與我說說話唄?”陳宮悄聲誘哄,還拿出張春華供給他們的糕點來。
眼看水鬼漸漸放下戒心,試探著向他探出頭來。
待看清這水鬼的真麵目,竟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陳宮麵露驚喜,剛要去拉他,忽聽耳邊人聲響。
“管家大人,那柏氏還是守在後門不願離去,要不要屬下派人去將她抓回來?”
水鬼聽見人聲,嚇得立刻又縮了回去,陳宮遺憾極了,惱怒地瞪向了那兩說話的人。
“時辰差不多了,將軍下令在每日戌時可鎖上後門,你去將後門鎖上,當著柏夫人的麵鎖!”管家冷笑一聲,不過一個不受寵的賤婦,他還拿捏不了她了麼?將軍對府中內院不甚在意,他就是掌管這將軍府的人,誰想要過得好都要討好他,如今燕珠那小賤蹄子敢以下犯上,便是不死,他也要令她脫一層皮。
“管家大人,若是那柏氏還不願回院子裏呢?”仆從回來報告,低聲詢問道:“接下去該怎麼辦?”
陳宮聽他們提起柏氏,那柏氏不是曹公送給將軍的妾室麼?他好奇地飄了過去,見他們往前頭走去,進了將軍府的庫房。
管家隨手拿起一塊玉鐲子,在手中掂了掂滿意說道:“不錯不錯,不愧是司空大人賞賜,這品相到底不一樣。”
“大人,柏氏她……”仆從拿捏不住管家的想法,低聲詢問道。
“她要等,就讓她等著吧,”管家冷笑一聲:“剛來時還挺乖順的,如今倒是膽子大了,這麼晚了將軍都沒回府,必定是宿在外頭了,她是等不到將軍的。這次就當給她個教訓,這初春夜晚風涼,若是她得了風寒,誰都不準給那小婦尋大夫,病死了倒也省心了,病死了可怪不得我不是。”
他拿將軍庫房中的玉鐲做什麼?陳宮神色凝重,審視著管家,緊緊盯著他動向。
卻見管家與那侍女翠竹抱在了一起,將玉鐲套在翠竹的手上,柔聲安慰她道:“此前令你受委屈了,這鐲子就送給你當作補償吧!”
翠竹驚喜極了,依偎在管家懷中,主動獻上了自己的香吻。
兩人在院裏旁若無人地親親我我,翠竹喘熄一聲,嬌嗔道:“奴婢不委屈,還是大人有手段,有大人為奴婢做主,奴婢便什麼都不怕了。”
管家一拉她那軟綿綿的手,將她抱入懷中,口中邪笑道:“既然如此,竹兒該如何感謝我?”
翠竹順勢勾引,口中嬌聲道:“翠竹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了。”
管家抱她進了屋內,沒多久屋內便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陳宮鬼魂聽到管家與仆從對話,一時好奇跟了過來,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還有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竟是在將軍書房通/奸,哪怕將軍從不進書房,陳宮還是氣得七竅生煙。
本質上有些酸儒的陳宮兩眼冒火,見不得書房這等聖潔的地方被肮髒玷汙,他罵不出粗鄙髒話,隻氣憤說道:“衣冠禽獸、畜生不如,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定要告訴將軍這些,你們給我等著!”
張春華喝得有些暈暈乎乎,她一路驅趕赤兔馬回將軍府去,一身酒氣鑽進赤兔馬的鼻尖,令它嫌棄地直哼哼,故意一顛一顛地想要顛醒她。
張春華擼擼馬頭上的毛,輕哄道:“好小紅,別顛了,再顛我就得吐了,吐你一身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