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桓是主公嫡子,又跑我手下來做事,我得好好護著他,這樣我就不能一心出戰了。”

我得好好護著他。

這話實在太刺耳了!

司馬懿擔憂勸道:“秋實現在是大軍主將了,應當保護好自己的安危才是,一人難以抵擋千軍萬馬,昔日有典君血戰宛城,而今又有孫伯符不慎被小人物重傷而亡,可見一人之力並不能左右局勢,便是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戰將呂奉先,也難以保證上了戰場不會受傷。還請秋實愛惜自己,莫要將自己安危視作兒戲。便是必勝之局,也當保持警惕,莫要讓魑魅魍魎有可乘之機。”

“多謝仲達的關心,我記住了,”張春華點頭應下,至於有沒有聽進去,也就隻有她自己知曉了。

好死不死,司馬懿舉例子的這些當時鬼就飄在這許昌城中,呂布教導張春華時喜歡追憶往昔自己的輝煌,更是拍胸脯自傲說過:“我少年起征戰沙場,自成年後再也沒有受過傷,最慘的一次也不過是被那劉、關、張三人圍殺,將我喜愛的盔甲砍得破破爛爛,隻要春華你練好了我這一手方天畫戟的馬上功夫,戰場之上可所向披靡。”

有呂布誇下海口,張春華又刻苦訓練,她在兩軍陣前,絕對不會退縮。

司馬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北營地,張春華半點沒有挽留的意思,這可將一顆少男心傷得拔涼拔涼。

呂布鬼魂感歎道:“好慘一少年。”

看他那麼慘,呂布高興地嘻嘻笑起來。

張春華突然見自己師傅抽風,嚇了一跳,忙關心問道:“師傅這是怎麼了。”

“我隻是想,司馬懿日後去了司空府做事,你們怕是不能見麵了,”呂布幸災樂禍道:“倒是曹操那兒子與你天天見,春華之前約曹丕晨練,是打算與他一起練柔拳嗎?”

“柔拳子桓估計是做不到位的,”張春華說道:“晨練還是練五禽戲好些,對啦,既然子桓是從司空府過來,仲達又要往司空府而去,我們以後可以約在司空府晨練呀!”

呂布呆了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張春華興衝衝地說道:“我去與子桓說,再拉上文謙,日後我們就可以四個人一起晨練啦,晨練完再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

呂布攔她不及,忙咋呼呼說道:“這樣不好吧,那可是曹操的司空府。”

曹昂說道:“父親府邸地廣院多,以子桓現在的情況,隻是給二公子騰出塊晨練的地方罷了,有卞夫人應下就夠了。”

“等我問過子桓就知道可不可以了”,張春華高興道。

果然,曹丕聽她想邀請他們一同晨練的事情,想也沒想就一口應下了:“這有何難,早晨起來一同鍛煉體魄,是好事,地點我會準備的,你盡管去告訴文謙與仲達好了。”

張春華又去聯係樂進,樂進也是爽快應下了邀請。

次日一早,張春華起了一大早,由柏氏照顧著穿上銀色將服,興衝衝去司馬府堵司馬懿。

“仲達他醒了沒有?”張春華樂嗬嗬地問起司馬家的管事。

老管事笑道:“二公子有早起鍛煉的習慣,想必不久接到仆從通報的消息就會趕來了。”

“在家中一個人晨練多無趣,我與子桓、文謙約好了,每天早晨去司空府一起晨練,仲達現在在司空府中有任職,這不是正好能加入我們嗎?”

一早醒來,心悅的姑娘上門來邀他一起晨練,司馬懿匆匆而來,聽到這個喜訊,破碎的少男心瞬間被治愈了。

老管家見司馬懿心情愉悅,笑著命仆從收拾換洗的衣裳,隨衛將軍大清早的就離開府中,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二公子屁顛屁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