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 away
(上)
時間的魔力被毀掉了，
如果說靈魂受傷了，
那也是因為內心失去了生機，
也失去了醫治它的希望。
過去，我可能會想就算住在地獄也會比現在好。
但現在，我清楚地記得那些日子的每一個時刻。
那時我有一雙渴求的眼睛，
我能輕易地看到溫柔的國度。
我感激那些記憶，
我也竭盡全力讓自己幸福地生活在那些回憶裏。
他們第一次在西西裏島的時候，正好趕上紫龍和春麗的蜜月，
所以他們得以第一次單獨渡假。冰河覺得瞬喜歡造訪海灘。對他
來說，這一切都好，隻要是瞬喜歡的。
那個下午，冰河看著瞬穿著夏日的背心，輕踏在那一遍一遍
地被海浪侵蝕的沙層上。每一縷微風都透著海水的鹹味，瞬細細
的淺色頭發飄動著，在陽光下如同玻璃般透明。他的眼睛像閃耀
的綠色和藍色的火。
“看，這海灘景色多美，冰河。”瞬輕拍了一下冰河的頭，
“你為什麼總那麼酷呢？來抓我。”
冰河跑起來，在瞬跳進水裏之前抓住了他。
一群群海鷗不時光顧海灘，如錦緞般潔白的海鷗撲棱棱地圍繞
在他們身邊，生機勃勃地去捕捉瞬手中彈出的食物。瞬帶著溫和
孩子氣的笑聲，簡直能回到他們十歲以前的樣子。
時間並不重要。冰河也不想回憶過去。可是他盼望著能再次看到
瞬這樣開懷大笑。自從星矢離開他們後，這一切都劃上了句號。
他們的存在意味著變化。
懷念不再被他們所提及。人們想要新的東西。新書，新工作，
新城市，新科技，新產品，新生活。新的關係。
對於這些，隻有瞬是個例外。
但他不得不承認，紗織的選擇是對的。
今天天氣晴朗，海麵上呈現出一種明亮，蔚藍的顏色。
超現實。
冰河愜意地吃著小攤上的蛋卷。他不需要想到過去。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測試一下我們的天才能力。”瞬說，用
帶笑的語氣悄聲說，“你隻要把你心目中任何一個女孩的名字告
我，隻用說名字，我就能說出她對你過去和將來的意義。”
“你想耍我？我才不……”
“好了，別像個膽小的家夥。”
“膽小？好吧，你不可能騙到我。”
“說吧。”
冰河想了一下，說，“娜塔麗。”瞬不可能知道他媽媽的名字。
“娜塔麗，”瞬輕輕重複了一遍，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冰琪
淩，“很嚴重的傷害啊，”他緩緩地說，“她使你的心碎了。但是
你仍然覺得她美好。”
冰河把蛋卷吞下去，盡量微笑，把瞬的話當成玩笑，但接下來他
真的笑了，因為瞬取笑他說，為此，他今後會將女人一個接一個甩掉。
“輪到你講了。”
“我？”瞬笑了，“我那些事讓人索然無味，不值一提。”
可是我感興趣。冰河極想說，但卻說不出口。
他記得授任儀式之後，那個金發女孩的不辭而別。
那之後瞬表現得很平靜，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也許他不夠關心
朋友。更或許瞬就是這樣的，平和，智慧，無欲。他喜歡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