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不新鮮,幾乎每個這樣新出道的偶像明星身上都出現過。寧馨,如果你連這都忍受不了,又如何期待與他一起走下去?”

寧馨被問得惱羞成怒,“顧淨璃,你不必帶著這樣一副悲憫的態度對我說話。哈,我不由得想起你媽。當年你媽親眼看著傅伯伯娶了一個又一個,是不是也跟你一樣有這樣良好的心裏耐受力,所以才能一直忍耐下去?”

淨璃原本不願與寧馨產生齟齬,可是寧馨這樣汙蔑媽,淨璃實在忍不下去。淨璃憤而起身,將麵前的咖啡潑到寧馨麵上去,隻冷冷說,“這是你汙蔑長輩該得的教訓!寧馨,別再來找我!”

寧馨這樣被潑了咖啡,當然不甘心。她一邊用麵紙擦著臉,一邊向淨璃的背影喊,“果然有什麼媽就有什麼女兒!你媽是狐狸精,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女仆勾.引主子少爺,卻白打了主意;你這當女兒的卷土重來,一樣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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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淨璃難過得獨自坐在校園的單杠上落淚。

夜半的校園熄了燈,隻有天上星月的光芒落下來,幽幽的,可以藏住眼淚。宿舍裏的燈火通明都被隔在天邊一般,淨璃隻獨自留在已經空無一人、更無燈光的教學區。

高高坐在單杠上,兩條腿用力晃呀晃,仿佛這樣就能轉移走眼淚的注意力,讓它們不會一直一直掉下來。

淨璃也笑話自己。明知道這個時間的操場上、整個教學區早就沒了人了,可是她還要爬上單杠才敢落淚。坐得高,隻是為了不讓人看見自己在流眼淚啊。可是現在沒人,誰能看見呢。

她下意識一低頭,卻看見地麵上一雙熠熠的眼睛,就那麼抬起頭望著她。

淨璃手一軟,險些從單杠上直跌下來。又覺得自己是看花了眼睛,揉了揉眼睛才確信。

“你怎麼能進的來?”

是青爵。個子高高的家夥,發絲都飛揚在風裏。操場上沒有燈,他的一雙黑瞳卻熠熠閃爍著暗光。

“嘁。”青爵輕嗤,“就算這學校管理嚴格,外人誰都進不來。但是我是誰?”

青爵也是這學校的學生,那些保安跟他都認識。那年有個保安女兒被車撞了,保安瘋了似的奔向醫院去。青爵正好趕上,跟著去,擼起自己衣袖就伸給醫生,告訴隨便抽……青爵是大少爺,他不缺錢,所以那天如果青爵隻是拿錢出來反倒沒什麼,就因為他那少年直率的意氣就讓那保安大叔差點沒給他跪下。

那回的事兒青爵瞞著家人,就淨璃自己知道。他被抽了血,加上有點暈針,蒼白著一張臉在家裏躺了大半天。都是淨璃偷偷去給熬了糖水。

所以如果是那位大叔當班的話,就算校規再嚴格,那大叔又怎麼會不放他進來?

“你來找我幹嘛?”淨璃咬住了唇。

青爵伸手抓住她腳踝,不講理地直接將她從單杠上給拽下來。淨璃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整個人朝著大地直接撲過去,卻被他半道截住。她掉進他懷中,慌亂地爬起來,推開他。心卻還是亂的。

“我聽說你用咖啡潑寧馨了?”他問。

淨璃咬了咬唇,有點不好意思。不是後悔潑寧馨,隻是覺得在他麵前說那些女人打架的事兒,有點抹不開。女人打架的方式從男人的視角來看,多半像瞎胡鬧。

“你心疼了?”淨璃卻也不甘示弱,瞪回去。

“嗯,心疼了。”他倒是答得順溜。

淨璃惱得背過身去,“不好意思我要回去睡覺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