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手,寧夏臉色著實好不起來。她抱歉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方時佑,而方時佑也正不冷不淡的瞧著她,喊了句“過來吧”。
這次所謂的練習怎麼撐下來的寧夏已經記不清了,隻是記得自己十分用心,百分用心,那位方少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盡管平日裏裝傻已成習慣,但自尊寧夏還是要的,一點兒都不少,再笨,也不能笨到被人笑話。
“有些人練習很久都找不到那種放鬆擊球的感覺,你倒是點點就通。”他淡淡的說著,又站到了寧夏的身後,雙手繞到她的身前,帶著她的胳膊一起揮動球杆。
放鬆麼?寧夏可不這麼覺得。一個大男人跟你前心貼後背的站著,怎麼能放鬆的了,縱使自己再怎麼沒有個姑娘的樣子,可是……
寧夏被安排到一邊練擊球,那群人去賽了一小場才回來。歸來時已經暮色將至,夕陽映紅了天際,教自己打球的那位方少在頭裏走著,嘴角微微的揚起,陽光將他很好的籠罩,似乎是有意打上的光環。
突然間,寧夏真想罵一句,因為她似乎看到了所謂的平等都是狗屁。上天給了一些人好皮囊,又給了一些人好背景,就好比有些人吃不胖曬不黑狂看電視還不會近視。
“方少贏了,要請吃飯,彭彭你一起吧。”
難怪高興,原來是贏了。
麵對邢子婧的盛情邀約,寧夏卻微笑著婉拒,推脫著說不舒服,想搭了車回去。不想去是事實,身體不舒服也是事實。
她知道邢子婧是想多跟自己在一起,她們倆如何都好說。但是,寧夏知道那些人的來路,所以,能躲便躲。而且,她已經拿了方少的手套,怎麼好意思再去吃人家的飯。吃人家的拿人家的,這又算什麼,畢竟他們不熟,若是施舍她就更不能接受。
寧夏是有自知之明的,若不是邢子婧,那些人怎麼會看自己一眼,更別說如此的客氣。
映著夕陽山麓紅遍,寧夏的步子越發的沉了,細碎的如火的光影在枝間樹頭,灑下一片片燒灼。這種私人會所性質的高爾夫俱樂部都是車來車走,所以門外根本沒有出租車。寧夏也是到了大門外,才猛地呼了自己一巴掌,所以,她隻能慢慢的走下山去。
其實正常的今天應該是生理期第一天,可能因為前段時間的疲勞才有所拖延,墜的她腰疼腿更是如同灌了鉛,在高爾夫球場上一天更有些吃不消了。
綿延的下山的路,獨自走起來果然格外漫長。
日落了,天黑的更快了,一輛輛車從她身邊駛過,尾燈在傍晚中漸漸暈成了花。
“滴滴”幾聲喇叭響起,寧夏下意識的靠裏走了走。可是喇叭聲不斷,寧夏這才抬起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