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溜煙的跑進酒店,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窩了起來。她盡力屏住呼吸,似乎怕某個凶猛如豺狼的人能循著她氣息找來,隨意揮揮爪子將她撕碎。
隻是,寧夏眼中的‘豺狼’似乎對她這隻骨瘦如柴的小羊沒什麼興趣。此時有鶯環燕繞在,想人家也不會來為了個破坐墊跟自己計較,對於大少爺來說,這該是多丟麵子的一件事兒。
寧夏看著緩緩走向電梯間的方時佑長舒了一口氣,同時,她的目光裏又迸發出豔羨,對於方時佑女伴的豔羨,那樣大氣又漂亮的女子,實在讓寧夏這個有一半‘漢子’性格的小女子口水不已。
寧夏坐在大堂等著某位大爺的結賬吩咐卻半路讓邢子婧和白亦誠給叫了進去。如果隻是子婧來,寧夏完全可以耍賴推脫,不去受那個約束。但是白亦誠在旁那樣紳士的稱呼著她‘寧小姐’,讓她不好意思說不去剝了人家的麵子。
寧夏一進去就被請在了主陪的位置上。相較於她的惶惶不安,方時佑則自如的太過度,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她的右手邊,連一個正眼都不屑於交待。
一個座次,寧夏就明白了方時佑的地位,同時為自己之前做的糊塗事捏了一把汗。
側目,方時佑的身旁坐了他的女伴,那讓寧夏垂涎不已的美人兒,人家倒是大方,以茶代酒的要跟寧夏喝一杯。盛情難卻,又是美人兒,寧夏一個恍惚,就差茶杯酒杯分不清了。
這一場,這幫自然確實玩的很盡興。桌子被扯掉,古董唱片機裏曲調悠揚。列隊,他們跳起了countrydancing,好不熱鬧。現實中看這麼多人跳舞還是第一次,寧夏有些興奮。她還記得高考的那年,她發瘋似的看了許多次《傲慢與偏見》經典劇。裏麵人穿著大裙子,跳的就是這種舞。
寧夏抬眼過去,方時佑的美人兒女伴,翩翩長發浮動,幾縷纏繞在腰際,卻絲毫不影響她靈活優雅的舞步。再看去對麵,方時佑竟也跳的極好。精致男女,兩個人完美的如同從熒屏中走出來一般,複古與優雅的極致,讓人的目光無法不追隨。
交換了一下舞伴,方時佑的女伴換到了白亦誠的身邊,而邢子婧則轉到了方時佑的身邊。邢子婧這丫頭似乎舞藝不算精湛,幾次踩在了方時佑的腳上,他竟都隻是笑笑,似乎心情不錯,至少,至少比她看見自己的時候好的多。
寧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端起了一旁的溫水往自己口中塞著。
這種countrydancing跳起來還是頗費體力的,喬少喬湛良跳了沒一會兒就嚷嚷著自己老了,撈了一瓶酒坐在寧夏的旁邊和她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玩笑話。雖然上次喬湛良給了寧夏‘難堪’,寧夏卻對他倒也不怎麼反感。玩笑俏皮話,鬥嘴貧舌的到也讓她這個局外人有了幾分娛樂的資本。
寧夏的話向來是不少的,大學裏也曾幹過把外聯部部長說暈的事情,雖然隻是東拉西扯滿嘴跑火車,可在青春年少的時候,誰不曾貪婪的說話,誰又不曾放空著夢想。
喬湛良幾次被她逗的哈哈大笑,連連拍腿,那酒也就一杯杯下了肚子。而寧夏也笑的紅的雙頰,輕輕撫弄發絲的時候竟無端多了幾分嫵媚。
無意間寧夏抬頭不小心被邢子婧踩了一腳的方時佑對視,也許是因為與喬湛良在一起的放鬆,原本緊張的寧夏嘴角微揚,而方時佑竟也溫潤了眉目也對著她笑了笑。
寧夏再去結賬時,卻發現消費已經清零,她明白是有人給自己解了圍,再想感謝卻又不知道該對誰去說。寧夏知道的畢竟那些軟性飲料在這種地方也不便宜,一個果盤就是她一個星期的飯錢。
寧夏心裏還有幾分介懷,可邢子婧那一群人卻瘋了個徹底沒有人會介意她這點小小的不痛快。大家都說是平日裏過的太拘謹,好久沒湊在一起跳舞了。
喬湛良喬少爺喝醉了,不停的笑,逮到誰就對著誰笑。看見站在角落裏的寧夏,喬湛良竟幾個鍵不衝了過去,拉著寧夏的胳膊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