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邢子婧直誇寧夏厲害,說從來都是他喬少爺將別人逗的哈哈笑,卻對於別人的笑談有十足的免疫,沒想到如今卻拜倒在了她寧夏的工裝褲下。
寧夏無奈的搖頭,隻道自己不過將平日裏在同事之間嬉笑的包袱拿出來抖了抖,怨隻怨這喬少的笑點太低。
醉成這樣喬湛良自然無法開車,他的女伴被安排去了別人的車,而剩下的喬湛良卻還拉著寧夏的胳膊要寧夏唱歌給他聽。
寧夏求饒,說自己趕著回家,再晚不好打車,卻被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方時佑斥了一句,“你走了?誰來抬湛良,難道讓她去不成?”方時佑微微別頭,閃出了他身邊美麗的女伴。坐在他身邊副駕駛上的女伴正微笑著看著寧夏。確實,她方少爺的女伴穿了八分的高跟鞋,又長的那麼美,一個大男人她怎麼能架的動,更不要說他大少爺會心疼。這種體力活,還真是得她這樣天天跟男人憑力氣的粗丫頭來做。
上了車喬少倒是老實起來,靠著寧夏的肩頭睡了過去,又似乎不太舒服,一隻胳膊搖搖晃晃的就攀上了寧夏的胳膊,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氣息將她的呼吸空間全部占據。寧夏被這突來的壓力震得有些恍惚,眉頭一簇,那種被人占據的了呼吸的感覺讓她倍感不適,身體向後輕輕的抽了抽。畢竟對方是一個醉鬼,除了躲一下,寧夏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計較。
而此時,車子突然一個轉彎急刹,喬湛良靠在寧夏身上的身體被橫橫的甩了出去,隻覺得眼前一黑,迅速就拉住了車把手這才沒有跟著出去。
寧夏跟喬湛良之間又保持了距離,不多時,醉的厲害的喬湛良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可寧夏還驚魂未定,就連方時佑的溫柔女伴也是緊緊的攥著頭頂上的把手,眸中霧氣迷蒙,脈脈含情的盯著專心開車的方時佑。
送下方時佑的女伴,寧夏看著那個溫柔大方的美人兒在方時佑這裏討巧了半天也沒討到半個笑臉不由唏噓。可分分鍾後,她還沒回神,就到了喬湛良的住處,她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喬少拖下車,跟著方時佑一起把他送回到了住處。寧夏沒想到看著有些潑皮味道的喬湛良卻一個人住的冷冷清清,隻有房間中的中式家具多了幾分厚重。麵對麵前的一切,寧夏怔住,腦海中出現一個單身男人在偌大客廳裏搖搖晃晃的清醒,可片刻後寧夏耳邊卻響起了十分不和諧的訓斥。
“還不走,難不成要陪他過夜?”
寧夏窘住,騰地紅了臉,轉身就往電梯間跑,乘電梯的時候更是頭也不敢抬。
坐在車的後排,寧夏一邊慢慢的揉著因為架著喬湛良而發麻的手臂一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累是的真的,而怕尷尬,也是真的。
方時佑倒是輕車熟路,把車直接開到了寧夏出租屋的樓下。
這個城市沒有別的好處,就是晚上特別亮,讓你不會害怕。
難得的休息日還被攪黃了寧夏不免有些倦了,在方時佑的車上忍不住哈氣連天。
“你平時工作很辛苦麼,怎麼困成這樣。”
記憶裏的方時佑似乎並不太喜歡多說話,寧夏覺得這應該是他大少爺對她這種人的不屑一顧,因此,若非方時佑開口,寧夏絕不會自作聰明的去跟他套什麼近乎。
言語中,他似乎有些嫌惡她的失態,淡淡的斜了她一眼。
“恩。”寧夏輕輕應聲,心中道你們這種上班可去可不去的人,怎麼能體會大半夜被叫著準備出差的感覺呢。
沒禮數就沒禮數吧,反正她寧夏生來也不是淑女,做的也不是大家閨秀能做的工作。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寧夏是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的。她向方時佑道了謝,拖著發麻的頭和腿就下了車。這種狀態下的寧夏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注意方時佑的車子走沒走。
闌珊夜色下,他的目光還停在她的身上,玩味的指尖在車框邊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