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3)

旁的兩人之間似有一股強大的氣息緊密相聯。要知道,在他奉命退出花廳之前,十三對這名白虎關的大將不過是有點興趣而已,此後發生了什麼事?他很想知道,可又害怕知道,潛意識在全力阻止著他了解事實真相,就象是人們常說的第六感靈識般,玄而其玄的感覺卻讓他無法忽視。必竟在阿木悠長的生命中,順應這種感覺的行為曾經無數次令他逃出生天。

“這就是香門了,燕祁大將。”

直到三人來到滄海閣,緒方才停下腳步轉身為身後的青年介紹起來,為免阿木生疑,青年強製自己移開緊盯少年的目光,四下打量,無論是這入閣的玉石台階,還是閣窗閣門上滿天飛揚的輕紗細紡,怎麼也無法讓人聯想到香門兩字,倒象個大到誇張的浴池。他憨憨一笑道,“這門,在那兒啊?”

見緒使出眼色,阿木手腳麻利地掏出一塊厚厚的黑布,二話不說便要蒙在青年的雙眼上,祁假意後退幾步戒備道,“十三皇子何意?”

緒懶懶地看了兩人一眼道,“香站乃東西暗當不傳之秘,隻有一種外人可親見。”

“何種外人?”

“死人。”

“……”

阿木見青年半晌不語,便自作主張再次上前蒙眼,這次對方沒有拒絕,隻是用散布全身的勁力表達出自己的不滿。阿木狠狠在祁的腦後打了個死結,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怨恨激發了對方勁力的反彈,阿木隻覺手腳象被螞蟻叮了一口般,有瞬間竟無法動彈,等他反應過來時,燕祁已然摸索著進了滄海閣。

“燕祁!”阿木無意識地拆分起這兩個字來,“燕……祁……!”

“……祁……”

“蒂雷訥·祁·謝菲爾德!”

想到此處,阿木臉色狂變,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這燕祁與之前奪走十三的絕世強者之間有著某種聯係,難道就是因為名字中帶著一個祁字,便可得到了十三的注目?可與那祁字強者有關係的應該是另外那名緒字強者才對啊,怎麼會又與十三扯上關係了?不對,十三,我的小十三應該早已不複存在了,怎麼現在會站在我麵前?

到底怎麼回事?頭好脹,好痛!怎麼回事?

思緒紛亂的阿木禁不住捧著頭蹲在地上呻[yín]起來,肩背上的肌肉異常地聳動,衣衫也被崩裂了好處。

“你幹的好事!”緒煩燥地啐了身邊裝傻的青年一口,“不是叫你不要惹它麼?”

“我就看不管他那副老母雞的態度。”祁不服氣地啫囔道,“不過一頭沒人要的異獸,也不掂量一下斤兩。”

緒猛地看向祁,瞳孔中的黑色濃稠起來,“沒人要的似乎不隻它一個。”說完,飄然出了滄海閣向著阿木走去。

其實話剛出口,祁便有了抽自己嘴巴的衝動,隻是一想到緒竟然跟自己動了怒,心中便湧出莫名的激動,他一邊扯下眼部的遮擋物一邊追著少年跑出閣門,來到門口才又發覺緒雖然有了感情的萌動,可根源卻是為了那個醜陋的異獸,於是乎,祁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什麼都別想,什麼也不用想,”緒一手撫上蹲著的阿木頭頂,聲音再次變得棉軟誘惑,“我是十三,中央皇朝的皇子煙十三。”

阿木的情緒漸漸平複下去,整個人死死地靠向身前溫柔引誘自己的人,仿佛失去親人的孩童般執著地尋找著溫暖。緒平靜地回頭看祁,卻發現麵色不善的青年身後不知何時已然站立了一位恭順的青鱗魚人。

緒又拍了拍阿木的頭,渾然不管對方可憐的眼神徑直起身走向青鱗魚人。

“慕容銘呢?”

“已經打包好了。”流者誠惶誠恐地回答道。緒探頭看去,一大團被魚皮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正在池水中央起起伏伏。

“那,”緒看了看依舊黑著臉的青年,遲疑了一下牽過他的手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