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乖巧。”
鳳林岐瞅瞅她笑道:“瞧瞧,跟你說真話,你倒氣上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人都說你傲氣十足持家有道,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而已。”
霜華向來自負,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聲喊綠梅她們進來,四個人在門口看著鳳林岐,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敢進來,霜華瞅著她們冷聲說道:“怎麼?才兩日功夫就忘了誰是你們的主子了?讓你們進來就進來,愣在門口做什麼。”
四個人隻得進來,霜華去衣櫥裏找來一件衣衫說:“把上麵繡的彩蝶拆掉,連夜換了薔薇花,過些日子要穿。對了,就在我屋裏做,那兒都不準去。”
四個人麵麵相覷,綠梅小心說:“小姐,不是要過些日子才穿嗎?何苦連夜換呢?”
霜華咬了
7、有意無意逗趣 ...
咬牙說:“不許多嘴,照我的吩咐去做。”
鳳林岐悠然坐在桌邊喝茶,看看四個丫頭捧著那件衣衫互相使眼色,微微笑道:“霜華有沒有聽說,高門大戶的少爺成親前幾日,都會安排婆子藏在假山後聽牆角,然後把聽到的說給當家的主母聽,說不定翠姨沒有走遠......”
霜華想起母親說過的話,狐疑看著鳳林岐,又看看青竹,青竹說:“奴婢早四處看過了,並沒有......”
鳳林岐笑道:“這王府內說不定有機關暗道呢?怎麼能讓你見著?”
霜華一把奪過墨菊手裏的衣服,吩咐她們快出去,聲音低得幾不可聞,轉身坐在床沿上,低著頭再不說話。鳳林岐笑看著她,過去坐在她身邊說:“王府裏確實有這規矩......”
霜華抬起頭無措看著他,鳳林岐唇邊的弧度更大了些:“不過,哪個不怕掉腦袋的,敢聽本王的牆角?霜華放心......”
霜華板了臉再不理他,自顧和衣往床上一躺閉眼就睡,耳聽得那個人窸窸窣窣脫了衣服,吹了喜燭躺在身邊,霜華夜裏習慣點著一盞小燈入眠,看著屋裏黑漆漆的,不由拿被子蒙上頭,過一會憋得慌又扯開,試探著說道:“那個,你怎麼不去書房了?”
耳邊有低低的笑聲傳來:“霜華挺有趣的,突然又不想走了。”
霜華緊張得又蒙上頭,有一隻溫暖幹燥的手掀開她的被子說:“我可脫光了。”
霜華頭縮在被子裏,悶著聲氣說:“你,你忘了昨夜說過的話了?”
鳳林岐把她從被子裏撈出來笑道:“自是沒忘,不過,霜華沒聽說過嗎?鳳陽王可是出爾反爾風流邪魅的小人。”
霜華又氣又怒,咬咬牙假裝害怕柔聲央求:“王爺,我一時還接受不了,求王爺......”
鳳林岐感覺到她忽緊忽緩的呼吸,笑道:“霜華衣裙裏麵的淺紅色中衣挺好看的,和衣躺著也不舒服,不如脫了衣裙散了頭發再睡,對了,襪子脫了嗎?本王看看。”
霜華慌忙坐起身說:“我自己脫了就是,不敢勞煩王爺。”
她急急脫了襪子和衣裙散了頭發躺下來,旁邊竟沒了聲音,她試探問道:“你睡著了嗎?”
鳳林岐不說話,過會兒想起了均勻的呼吸聲,霜華咬牙切齒說:“出爾反爾風流邪魅,形容你還真是貼切,哼,小人......”
說著話悄悄下床點了屋角的一盞紗燈,回來悄悄爬上床,看一眼他酣睡的容顏,悄悄揚起手又縮回去,自言自語說:“我倒是想搧你兩巴掌解氣,算了,再把你打醒了,我又不得安寧。”
說著躺下睡了,鳳林岐心裏偷笑,沒想到她
7、有意無意逗趣 ...
這麼有趣又這麼好逗,說什麼她都有些信又都帶著些懷疑,眯眼看了看那盞紗燈,斜睨著霜華,難不成這丫頭睡覺還怕黑嗎?想著手指戳了戳霜華後背,睡意朦朧的霜華驚得坐起來:“你......你做什麼?”
鳳林岐微微笑道:“看看你睡著了沒?跟你說說話。”
霜華氣呼呼臉朝牆躺下:“我要睡了,不想說話。”
鳳林岐說:“這幾句話可是真的,聽不聽在你,剛剛你那四個丫頭進來了不是?翠姨沒有反鎖房門,定是去書房那邊看著去了,我隻能睡在這兒了。還有啊,今日那些人對你的恭敬是裝出來的,我如果不睡在房裏,用不了幾日就闔府皆知,你呀,處境就艱難了,我想想還真有些不忍心。”
霜華轉過頭來看看他:“我就姑且相信你,今日真是累了,我要睡了。”
鳳林岐再不說話,本來娶霜華隻是給母親一個交代,讓成年的弟妹也可談婚論嫁,可不知怎麼,今日看到那些人看著霜華時,臉上帶著笑,目光中卻淨是冰冷,他想到母親多年來在王府裏的處境,如果父王能對母親多幾分嗬護,她又怎麼會心如死灰,在佛堂中數年如一日冷清淒苦,他不想霜華再重蹈母親的覆轍,還是要照看她幾分才是。
不過霜華,確實是有趣,他笑著睡去。第二日一早醒來,霜華又占了他小半個枕頭,他故意推醒她,霜華心裏迷糊卻牢牢記著墨菊的話,閉著眼睛不睜開,鳳林岐笑說:“怎麼?又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