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情急之下憂心王爺的身子,隻好來了......”
霜華輕嗯一聲想著心思,紫茵又說:“第二日一早王爺醒來後看見奴婢就說,他一直愛重奴婢,是以沒有碰過奴婢,如今既木已成舟,隻好讓奴婢作妾,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隻好回到玉瓊苑,等著王爺回來再說,可這個月身子有些異樣,請了郎中來,竟然是,竟然是......”
霜華點點頭,揚聲叫福嬸進來說:“福嬸差人去請郎中過來為紫茵姑娘把脈。”
福嬸點頭出去,霜華淡淡說了聲起來吧,紫茵站起身自不敢坐,過一會兒,福嬸帶了專為鳳陽王府看病的趙郎中過來,搬了一把凳子讓紫茵坐在桌邊,趙郎中細細搭了她脈搏,又問了幾句話,然後說道:“這位姑娘......這位小姐......不,這位夫人脈象衝和,確是滑脈。”
霜華點頭讓趙郎中出去,對福嬸說道:“安排紫茵姑娘到林姨娘原來的院子裏住著,伺候的人按姨娘的規矩,照理說她還不是妾室,不過既然身懷王爺子嗣,就安排幾個穩妥的人照顧好了。”
福嬸答應著說:“紫茵姑娘,請吧。”
紫茵躊躇著,霜華看看她說:“怎麼?紫茵姑娘這會兒又擔心肚子裏的孩子了嗎?你若是為孩子著想,就該默不聲張,等到王爺回來再告訴他,他自會保護你們母子,可你卻急急跑來告訴我,以落實你的名分,王爺回來之前,我隻能讓你住在府中,等他回來再做定奪。”
18、鳳陽王的子嗣 ...
說完話再不理會紫茵,走向內室說:“我有些乏了,福嬸叫綠梅她們過來服侍。”
紫茵跟在福嬸身後想著心思,她知道王爺一直不允玉瓊苑裏的姑娘懷上他的子嗣,以前有過謊稱有了身孕的,都被他毫不留情攆了出去,紫茵疑心他在事後讓那些姑娘服藥,端午那夜後王爺卻沒有拿藥給她,她心裏一直不踏實,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好在自己還是有了,她一早看過郎中就來找王太妃,她知道這些高門大戶最重子嗣,如果她懷了王爺的孩子,王太妃為了孩子定會下了官文納她為鳳陽王的妾室,這樣她多年的心願也就成了。
可紫茵千算萬算,沒想到王太妃雖因循守舊,卻因自身遭遇非常厭惡男子納妾,翠姨進來一說,她就不耐煩道:“如此小事,讓福嬸去跟霜華說就是,一切讓霜華定奪,以後這些事不要來煩我,翠兒也不要去,免得霜華覺得有我的授意。”
紫茵以前見過霜華一麵,知道她性情高傲淡漠,生怕被她為難,但也料想她不敢不管王爺的子嗣,誰料霜華既沒有不聞不問,卻也沒有依她心意納她進門,而是放她在王府中的一個小院子裏,每日被那兩個丫鬟和兩個婆子盯得死死的,不敢多說一句話也不敢多走一步路,想著以前在玉瓊苑呼風喚雨的日子,恨不能生了雙翅飛出去,可一想到那個風流倜儻深深吸引她的男子,她決意忍耐。
綠梅她們看紫茵走了,忙過來伺候,進門就見一隻枕頭扔在地上,這些日子繡的東西也撕得七零八落,衣櫥內鳳林岐的衣物也都被扔出來,四個人忙蹲□收拾,青竹瞅一眼霜華衣領間,說道:“還好,那塊玉佩還在......”
霜華本煞白著臉在床上呆坐,她這麼一說就用力抓著脖子上的玉佩往下扯,四個丫鬟忙撲過去摁著她手腳,墨菊解下玉佩說:“小姐消氣前,這個我先收著。”
霜華掙紮著推開她們,抖著手說:“你們都出去,都出去,讓我靜一靜。”
綠梅朝她們點點頭,四個人忙出去了,霜華看著那一地的淩亂,撲倒在床上流淚說:“娘親,我該怎麼辦?”
霜華想著北陽王府的舊事,父親北陽王和母親恩愛甚篤,可是母親生霜華後,因霜華是女兒,奶奶執意要父親納妾,為夏家開枝散葉,母親迫於婆母的威嚴隻能強笑著點頭,背著人卻總是偷偷得哭,那些日子幾乎流盡一生的眼淚,,三歲的霜華拉著父親的手,在母親偷偷哭泣時,讓父親去看,父親心疼愛妻,又不能違抗母命,折中之下納了母親的兩個貼身丫鬟為妾室,那兩個丫鬟本是隨著母親陪嫁過來的,一直與母親情同姐妹,做了妾室後相互間關係卻越來
18、鳳陽王的子嗣 ...
越別扭,按規矩妾室依然是奴婢,可她們與母親同侍一夫,她們的兒女隻能叫正室為母親,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不快,好在父親一心護著母親,霜華長大後竭力平衡壓製,才得以舉家和睦安穩。
可霜華心疼著母親,父親每次去妾室房中,母親總是悶悶不樂,兩個姨娘生了孩子,母親人前強顏歡笑,背後卻默默流淚。
霜華心中向往匹夫匹婦的生活,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是以福伯上門提親時,她聽到鳳陽王二十八歲家中卻無一房姬妾,她欣然應允,她願意和他一起努力,求得一生一世。
她的思緒混亂著淒然而笑,萬事不可強求,沒有完全了解他,就先亂了心,又怨得了誰?想著下了床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一一放回原處,低低說了聲進來,四個丫鬟就在外麵守著,聽見吩咐忙推開門進來,看著幹淨的地麵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