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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依然和她離去時一般模樣,收拾得一

28、青梅竹馬相遇 ...

塵不染,各式擺設未動分毫,出嫁前的幾個丫鬟如今都已是王府裏的管事娘子,都站在門口候著,看見她都拜了下去,流淚喊道:“拜見郡主。”

鳳熙婉當初含恨遠嫁,一個陪嫁的丫鬟婆子未帶,如今看著她們,含淚笑道:“幸虧當初沒有帶你們去,異國他鄉度日如年。”

一句話惹得眾人唏噓不已,鳳熙婉輕輕說道:“一切仿佛如舊,隻可惜天青卻再不能見。”

霜華本想著去書房看看鳳林岐忙些什麼,聽到天青二字,心中一動安頓好鳳熙婉,回到院中提筆給弟弟夏伯陽寫了一封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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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正午涼風習習 ...

霜華寫好信交給青竹就覺困倦,從鳳林岐回來就沒睡踏實過,趁著他不在歪在臥榻上歇息。

鳳林岐在書房中等著寧遠,看看沙漏已過未時,揉著眉頭想,霜兒這些日子都是噓寒問暖的,今日碰見了那個什麼子俊哥,就把我拋在了腦後,我心煩意亂午飯也沒用,霜兒竟也不過來看看,這眼看半下午了也不見人影。

正埋怨著寧遠就進來了,鳳林岐忙問道:“如何?打聽出來了嗎?”

寧遠麵無表情回道:“末將到了督軍府一說喝酒去,周將軍說正值今日心情苦悶,去就去。”

鳳林岐聽見周慶苦悶,心裏就有幾分高興,又想到他大概是為霜兒苦悶,心想你有什麼苦悶的,苦悶的是我,拉過椅子對寧遠說:“坐下說。”

又親自斟了杯茶說:“寧遠喝點茶水再說。”

寧遠受寵若驚接過那盞澄碧的龍井茶,跟著王爺十多年了,立下大大小小的功勞無數,這可是王爺頭一次親手給他斟茶,寧遠小心喝了一口說道:“周將軍來淮揚之前就在北陽郡,效力於北陽王麾下,四年前,北陽王主動釋了兵權,他才來到淮揚府任督軍的。”

鳳林岐一敲他頭:“揀重要的說。”

寧遠點點頭:“周將軍的心上人是北陽王府的人,周將軍叫她霜霜,周將軍和霜霜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二人情投意合,霜霜十六歲時,本來都要定親了,可合八字的時候,周將軍的母親大病一場,就以八字不合為由不了了之,當時周將軍身在東北邊境駐防,等回來時一切已成定局。末將推測是當時北陽王交了兵權門庭冷落,北陽郡的官員避之唯恐不及,周將軍的母親怕受連累,設法阻止了親事,沒幾日周將軍升任淮揚府督軍,後來再沒見過那個霜霜,不過這個霜霜一直在他心裏,他至今沒有娶親,今日周將軍喝得大醉,一直叫著霜霜的名字......”

鳳林岐一拍桌子,寧遠嚇了一跳,忙喝幹杯子裏的茶水告退走了,鳳林岐想著寧遠說的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差點訂親,心裏火烹油煎一般,霜兒那年十六歲,豈不是與小羽一般年紀,想到林羽又想起霜兒那日在花園裏說過的話:“小女兒家情竇初開,總以為一眼看上的那個人就是一生,誰知卻是空中樓閣,鏡中月水中花,經不起雨打風吹,過些日子突然就開竅了想通了,那個人並非唯一也並沒有想得那麼好......”

他邁步走出書房,一直以為霜兒就是那麼一說,原來是親身感受,又想起霜兒那日芙蓉花一般的麵龐上染著淡淡的憂傷,心裏一擰,霜兒這會兒做些什麼?早上怎麼就把她獨自扔在大門外了?

心裏自責著跨進院門時,綠梅她們正在

29、正午涼風習習 ...

廊下低低說話,門上淺綠色竹簾低垂,綠梅見他進來悄聲說:“小姐這會兒睡得正香呢,北陽郡夏日沒有淮揚這般炎熱,小姐心裏又擱著紫茵的事,又惦記王爺在戰場上的安危,入夏以來小姐就沒怎麼睡踏實過,王爺回來後又照顧王爺傷勢,今日大概是太過疲倦,安頓好姑奶奶就睡著了。”

鳳林岐心中一疼,待要進去時,綠梅攔阻道:“小姐睡覺最厭有人打擾,從來不讓我們在旁邊打扇。”

鳳林岐搖搖頭,靜悄悄掀開竹簾進了屋子,霜華正斜躺在臥榻上睡得香甜,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鳳林岐湊到跟前一看,腮邊幾綹頭發有些微濕,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上麵一層薄薄的汗,一手拿了帕子為她擦拭著,一手拿過畫扇打起柔柔的涼風。

霜華在睡夢中舒適得笑起來,笑著笑著又蹙了眉頭,呢喃說道:“娘親,小霜想你們,小霜回不去......”

鳳林岐心裏一顫,想到她遠嫁千裏,嫁過來後王府中的事一出接著一出,她就沒怎麼安生過,一直以為霜兒遇事不亂性情篤定,如今看來她隻不過是想在娘親膝下承歡的嬌女兒......

霜華醒來時,鳳林岐就那麼蹲在她身前,靜靜凝望著她,手裏的畫扇輕輕搖著,霜華拉住他手笑說:“我說今日這般涼爽,原來是林岐為我打扇,本來想去書房看看你用飯沒有,可擋不住身子困倦,往這兒一歪就睡過去了。”

鳳林岐看著她不說話,霜華拉他坐到臥榻邊上笑問:“早上說得好好的,要安心陪著姑母,怎麼又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