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華的臉更紅了些,怕再招出他的瘋話來,忙打岔道:“王爺還不知道吧?林昆和林誠的親事定下來了,過了中秋節,我們府裏給他們兩個同一日辦喜事。”
鳳林岐隻點點頭,卻笑看著她不說話,霜華越發羞窘,站起身說道:“母親,我先回去了,過會兒怕是娘子們會到我們屋裏去。”
王太妃點點頭,這時一個小丫鬟攙扶著葉姨媽進來,鳳林岐忙跟在霜華身後一道出來,把跟著霜華過來的丫鬟婆子都打發走,攥住她手說是到書房裏有要事商量。
霜華一路心裏忐忑著不說話,鳳林岐隻顧瞅著她笑也不出聲,兩個人進了書房,鳳林岐猛的抱起霜華放在屏風後的錦榻上,霜華無措看著他問道:“可用早飯了嗎?”
鳳林岐湊到她腮邊,深吸一口氣笑道:“霜兒可真香,吃了霜兒就行了,還用什麼早飯?”
霜華忙從錦榻上坐直身子說:“這大白日的,你可別又胡來,你......你離我遠些。”
鳳林岐的唇掃過她的臉頰,手探進衣襟說道:“霜兒今日裝扮得仙子一般,不就是想勾去我的魂魄,讓我忘了追究昨夜之事嗎?”
霜華深吸一口氣忸怩道:“我才沒有,昨夜......我承認昨夜......那你呢?不是也找那個瑤琴去了嗎?唔......你鬆手。”
鳳林岐一隻手攬住她的腰用力,霜華緊緊貼在他懷中,另一隻手的食指描畫著霜華的眉眼,低聲說道:“昨夜的事不再提了。”
霜華一高興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臉上連親了幾下,鳳林岐笑著解開她的衣衫,手指輕撫過她的鎖骨,來回撫摩幾下,突然問道:“霜兒的玉佩呢?”
霜華頓了一下急急說道:“墨菊說今日穿的衣衫顏色不太適合戴玉佩,我就收起來了。”
鳳林岐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眼睛說:“霜兒說的是實話?過會兒我可要回屋看去。”
霜華硬著頭皮點點頭,在他眼睛逼視下又搖搖頭,眼睛貼到他臉上一眨一眨的,長長的柔軟的睫毛來回刷著鳳林岐的臉,鳳林岐有些想笑,但又警覺這是霜華的小把戲,繃著臉說道:“別再眨了,沒有用的,快老實招認。”
霜華隻好小心翼翼說道:“昨夜喝醉了酒,大概是弄丟了,回到屋裏就不見了。林岐,那塊玉佩反正也不是一對了,林岐再送我一塊就是。”
鳳林岐摟住她腰,摘下她耳上的兩隻白玉環手越過屏風,朝書房的窗欞上扔過去,叮當兩聲脆響後,有人推門進來說道:“王爺有何吩咐?”
說話的正是寧遠,霜華的身子微顫了顫,悄聲說道:“林岐既有事和寧遠商量,我先回屋去了。”
35、書房中錦榻上 ...
鳳林岐搭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衝著外麵問道:“王妃的玉佩呢?”
寧遠猶豫著說道:“昨夜王妃一見到柳扶風,就說他雖沒有伯陽生得好看,但是比伯陽惹人疼愛,問柳扶風身世,聽到柳扶風孑身一人,靠著乞討長大,王妃不勝唏噓,非要認柳扶風做弟弟,柳扶風不敢,王妃就扯下脖子上的玉佩塞給柳扶風,說是見麵禮,柳扶風隻得收了,為了避嫌才躲在屏風之後......“
鳳林岐咬牙說了聲下去,寧遠忙關上房門去找靜以商量對策,霜華小心翼翼說道:“林岐,你不要生氣,扶風確實是個可憐人啊,他父母雙亡沒有親人,他才隻有一十七歲,少年老成是被逼出來的。”
鳳林岐氣得一甩手跳下床說道:“扶風扶風,霜兒叫的可真親熱。”
霜華顫聲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是不是在我麵前佯裝放了他,事後又悄悄派人把他殺了?”
鳳林岐沒有說話,霜華說道:“都說你心狠手辣,果真如此,那麼一個瘦弱可憐的人,你竟下得去手。”
鳳林岐怒道:“婦人之見,他若瘦弱可憐,能收來那麼些少年,裝扮得不男不女為他賺銀子嗎?他還將那些人賣到富紳大戶誤人/妻女,甚至尼寺也不放過,半年來淮揚府烏煙瘴氣,全拜他所賜。”
霜華愣怔著低下頭再不說話,鳳林岐看她垂頭喪氣的,怕一時心軟就邁步往外走去,霜華卻撲過來在身後抱住他低低說道:“我昨日明明受了委屈,我也沒有衝著母親和姨母發作,就因為我心裏那些微的不甘,你就嫌我不能逆來順受,扔下我跑到書房,我到了院門口都沒進屋,就折過來找你,誰知卻看到瑤琴的花箋,我氣惱不已,不知怎麼想到你那日提的君伶軒,我隻是想氣氣你,我......”
鳳林岐轉過身去,霜華的眸子裏盈滿淚水,他強硬氣惱的心頓時汪在水中,揉著她頭發說道:“你當時那麼信賴得求我放過柳扶風,我既答應了你,怎麼會出爾反爾?他在風月場浸淫日久,練就一身魅功,無論男女一見生憐,霜兒日後要有防人之心,知道嗎?”
霜華點頭輕嗯一聲,輕聲說道:“我依然難以相信他是壞人。”
鳳林岐抱住她說:“他是好人壞人不提,霜兒知道嗎?我的貼身玉佩可以號令官員,萬一他拿著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