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從來沒給過她們好臉,後來弟妹們漸長,瞧著他們臉麵才對這些姨娘客氣了些。”
霜華揪揪他耳朵皺著鼻子笑道:“想也想得出來你在娘胎裏就不是個老實的。”
鳳林岐又笑,夫妻二人嘀嘀咕咕好不熱鬧,劉姨娘進了屋看四下無人,聽到隱約有說話聲,想繞到屏風後看看又不敢,隻能垂手等著,過一會兒還是不見人影,到門口故意大聲說道:“屋裏根本沒人,你們欺負我不是,把我誆進來做什麼?”
霜華這才想起外麵還等著個人,急忙要往外走,鳳林岐拉住了為她整了整衣衫和頭發,方才點頭說了聲去吧,霜華不由又紅了臉,衝鳳林岐一跺腳出來,見著劉姨娘時已臉色如常,坐下微微笑著說道:“姨娘請坐吧,可是有事找我?”
劉姨娘大喇喇坐下說道:“林誠和孫家小姐的親事不是不成嗎?怎麼我昨日下午聽說又成了?說是連日子都定了。我一聽見就急了,過來卻沒見著王妃。”
霜華想起昨日在書房中和鳳林岐如水般柔情纏綿,直到夜裏方回,自顧微微笑了一陣,劉姨娘不滿叫了聲王妃,她才收了笑問道:“我們是今日早上才知會了府裏上下,姨娘從誰口中得的信?可是葉家姨母?”
劉姨娘頓了頓說道:“是誰說的並不要緊,王妃誠心欺負人不是?林誠本就老實,再娶一個沒地位的商賈之女,日後怎麼在王府立足?我雖是姨娘,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心疼誰心疼?”
霜華笑笑說道:“是林誠親口告訴我說,中意孫家的珍珠小姐,姨娘想想,這夫妻之間情投意合總比強扭的瓜要好吧,林誠今早聽到喜訊,高興得跑去王太妃院子裏,給王太妃磕了三個響頭
36、拿林璐出惡氣 ...
才走的。”
劉姨娘不耐煩道:“先不說他,他懂些什麼?王妃的地位呢自然比我高了很多,可是這人情世故就不見得懂了,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多,夫妻之間就得門當戶對,什麼情投意合,成了親過日子跟誰不是一樣,最重要是娘家能扶持女婿,就算不扶持也得相安無事,可這孫家一旦攀了我們這樣的高親,到時候還不是總要找林誠的麻煩拖林誠的後腿嗎?到時誰都不得清淨,何苦來呢?”
霜華笑道:“姨娘這一套歪理倒能自圓其說,隻是姨娘沒見過珍珠,若見了怕是喜愛都來不及呢。”
劉姨娘一聲冷哼道:“王妃自然揀好聽的說,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今日來是要王妃退了孫家的親事,王妃若是不答應,我就找王太妃說去,王太妃也不答應,我就吊死在林誠的院子裏,看他八月二十六那日怎麼娶親。”
霜華還待要勸,鳳林岐已大步走出來,劉姨娘沒想到他在,忙驚慌站了起來,鳳林岐看著她說道:“林誠親事已定,再無退親的可能,你若再去叨擾母親,我們就追究一下半個月前的事。”
劉姨娘臉色一白,鳳林岐又說:“想上吊沒人攔著你,這就快去,林誠說了,若是不能娶珍珠為妻,他就出家受戒去,你是願意他娶個商賈之女,還是願意他當和尚,你看著辦。”
劉姨娘再不敢說什麼,福了一福轉身就走了,一路上越想越氣,老王爺不在了,這些人就隨意擺布我們母子,這林誠是沒見過女的還是怎麼的,竟看上一個賣布家的女兒,如此一來,王爺郡王自不用說,林昆本就比林誠年長,再娶了同知的女兒,我們在這府中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
想著到了林誠的院子裏,小廝說是不在,出門忙去了,劉姨娘嘀咕道,也不知日日早出晚歸的,被那王爺派出去忙些什麼?如今都要成親了也不得安生,想要等他回來鬧上一鬧,一看午時未過,想去找王太妃哭訴,又想起王爺的話,生生止住腳步,折到了林璐的院子裏。
林璐已得了信,說是這次的親事嫂子會分派她管些事務,她長這麼大,從未管過什麼事,整日不是繡花就是找林媛說笑下棋解悶,自聽說後就高興得躍躍欲試,見劉姨娘進來笑說道“娘親,哥哥要成親了,娘親高興嗎?我偷偷去孫家綢緞鋪裏見過珍珠小姐,我覺得她挺好,和哥哥正般配。”
劉姨娘哼了一聲說道:“兩個沒出息的,一個賣布家的女兒,這樣的出身怎麼配得上你哥哥?”
林璐不以為然道:“賣布怎麼了?姨娘竟講起出身來了,姨娘又是何出身?不也是賣肉的嗎?”
這劉姨娘娘家是開肉鋪的,先王鳳天雍有一日路過,
36、拿林璐出惡氣 ...
看她眼角眉梢有些林洛的影子,就納了她做妾,她一朝得勢後,恨不能將娘家連根挖去,偷偷給家人送了銀兩,讓他們去另外的州府置了田產,這麼些年甚少來往,生怕別人知道她的出身,如今林璐這麼一說可就捅到了她的傷疤,她上前一把揪住林璐的耳朵罵道:“讓你滿嘴胡言亂語,別你為你是王府小姐,老娘隻是個姨娘,今日就撕爛你的嘴,倒要看看哪條家法能治住我?”
林璐疼得直咧嘴,連連擺手不讓丫鬟婆子們去喊人,嘴裏央求道:“娘親就不要鬧了,用不了幾日哥哥就要成親了,你這麼一鬧,讓哥哥的臉往那兒擱,日後嫂子進了門,還能把你當長輩尊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