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與家逸雲雨過後,家逸將她抱上了床,倆人光著身子躺在被子下,趙雪如同慵懶的家貓一般,蜷縮在一旁,側身枕著自己的手,用背影麵對著家逸,清亮的眸底有一股家逸窺探不到的落寞。

她蓋著自己單獨的被子,白皙的玉肩裸露在外,剛才的翻雲覆雨令她回味不已,家逸就是有這種本事,每次都讓她盡興而歸,做為一個成年人,性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調味品,很顯然的,他讓她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每次做完她又有一種極為強烈的失落與厭惡,她一直所向往的,睡在她旁邊的男人應該是子顧才對,這是失落的根源,她厭惡的是,遲早又得結束這段曖昧關係,換言之,她現在是白白陪人睡了,雖然這樣比喻很是變態,在某種程度上講,她也算是得到生理上的滿足了,也是她自願維持這段關係的,可矛盾的心理又驅使著她作些無謂且幼稚的比較與自甘墮落,像子顧那樣的男人,哪是一年半年能忘記的,家逸算是她排遣無聊的一種工具吧,她一直這樣認為,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無所謂愧疚了,現代人的感情觀不都這般放蕩不羈麼?

在子顧那裏得到的冷落,全被向家逸彌補了,就連以前跟她睡過的那些男人,也未曾讓她有這種體會,她很矛盾,有時還是會想起子顧,卻又貪戀家逸給她身體上的享受,卻也隻此而已,不能撒謊的,她還沒完全將子顧從自己的腦垂體刪除,但想起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少,以後還會更少,直到不再想起,她認為,這隻是遲早的事而已。

她用沉默的背影麵對自己,這種行為在家逸看來,也算是一種刻意的疏遠,真正沒隔閡的愛人,做完那種事後,都喜歡赤裸著身體,抱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說。

絕對不像趙雪一樣,一完事就跟他劃清界限。

家逸光著上半身倚床而坐,蓋著隻有他一人赤裸身體的被子,倆分鍾前,那個沉默背影的主人,還在他身下嬌喘連連,抱著他,欲仙欲死,這女人啊,還真是複雜,他想。

他當然不知道趙雪在想些什麼,她從未跟他講過子顧跟她的事,就算有,也是含糊其辭,具體的過程不甚清楚,應該說,是趙雪從來就沒想跟他說這些。

由於開著暖氣,即使屋外寒風呼呼,這房間裏也暖得可以,若是再像剛才那樣運動一下,還能出身汗。

臨近年底,窗外總能傳出鞭炮夾雜著寒風的年味聲,車輛刺耳的轟鳴聲,以及人們嘈雜的談話聲,即使身處這高樓之內,窗簾將夜色隔絕在外,那些聲音都透過靜止的空氣傳遞到兩人的耳膜內,卻是無關痛癢,起碼,對趙雪來說,這些都沒什麼特殊的意義,像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讓她興奮的東西,實在是少。

窗外嘈雜的可以,室內卻是靜得可以,除了空調不時呻吟幾聲,發出微弱的一點悸動,倆人就一直保持著這種沉默的氣氛,已經超過十分鍾,這對趙雪來說不足為怪,家逸可有點受不了。

他率先打破沉默,對著那裸露的雪白背影禮貌的詢問,能不能坐在她旁邊抽根煙,平時,她是不允許的,她自己也從不抽煙,家逸總感覺自己對趙雪懷著某種仰視的心態在與她相處,若是跟其她女人,他從來不會顧慮這些,這一點,隻能解釋為趙雪對他來講非同凡響,或許這跟她的家室有關,哪怕她脫光了與其她普通女人一樣,會呻吟,低喘,可一旦倆具裸體分開,趙雪還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他沒法不用仰視的心態去討好她,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犯賤,他想。

“這次怎麼不一做完就走?”

家逸邊吞雲吐霧,邊問出心中的疑問,以往,趙雪都是完事走人的主。

“天太冷了,等會再走。”

趙雪有氣無力的回答,鳳眸看似注視著靜止的窗簾,瞳仁卻是沒有焦距的,好似那裏有能填補她空洞眼神的某種物質,其實她隻是不知該看向哪裏,比起家逸,她更願意麵對冰冷的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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