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跟你說,要聽麼?”
他苦笑道,煙霧在兩人間彌漫。
“跟我有關就說。”
趙雪毫不在意的回答,她認為自己能跟家逸談論的東西實在太少,年紀不一樣,家境不一樣,生活圈子也不一樣,他的長相也不夠子顧俊,唯一有共鳴的,就是床上那幾秒情潮共振,所以,對於他想說的事,她從來都不感冒,隻要天沒踏下來,都跟她沒多大關係。
“我可能……不能再跟你見麵了,我父母,給我安排了一次相親,我這次回去,就是去見她,而且互生好感,不出意外的話,可能會交往下去。”
家逸實話實說,期待著她能說些自己想聽的話,哪怕家裝的也無所謂,然而,他的願望落空了。
“那就結束好了,我們保持這關係之前就說好了的,我不會說什麼的。”
趙雪心下一振,卻嘴硬的說著違心的話,心髒明明有銀針紮過的扯痛,她甚至分不清,那種扯痛得源泉來自哪,本來她的心情就一團糟,家逸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無疑是自討沒趣,她現在委實是沒心思去斟酌要不要挽留家逸,可是見鬼的,她卻感覺胸口有種不可言狀的酸澀與腫脹,讓她想罵人,卻又不得不忍住,總之,家逸再說點什麼破壞氣氛的話,她那些不明不白酸澀與腫脹全部都會變成不堪入耳的咆哮與怒罵,她敢肯定,最好什麼都別再說,她替家逸祈禱著。
“就真的……一點都不留戀我嗎?”
家逸看向她依舊靜止的背影,表情痛苦的問道,若她挽留自己,他會拒絕父母的安排,可他不知道,自己的留戀,是對趙雪的挑釁,而她,討厭這種突如其來的挑釁。
“你說哪點?是你,還是你在床上的表現?”
趙雪語帶嘲諷的反問,壓抑許久的某些不可言狀的情緒,瀕臨爆發,他最好閉嘴,她再次祈禱,閉了閉眼,粉拳微握,裸露的身體在被子下微微抖動,髒話,可能會沸湧而出,就在下一秒,她想。
“難道TA們是分開的嗎?或者說,你隻想跟我睡覺,卻不一點喜歡我這個人,我不相信,怎麼會有這種人?”
家逸有點憤怒,吞雲吐霧得更頻繁,煙霧籠罩著他焦慮不安的麵部表情,趙雪總是口口聲聲說隻愛跟他睡,可他不信,若是不喜歡他,那怕一點點也好,怎麼接受他的身體?反正,就他而言,最起碼也得互生好感才能睡覺,他實在弄不明白現在這些年輕女孩的大腦都在想些什麼?
“當然是分開的,難不成你他媽的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睡的嗎?我是因為寂寞,不是心寂寞,是身體寂寞,這個還需要我多說嗎?去跟人交往好了,誰稀罕,你以為離了你,我找不到暖床的?我管你跟誰睡,跟誰好,幹什麼要跟我說,我告訴你,我明天就再去找一個比你出色,床上功夫也比你厲害的男人,你就去跟你的新女朋友交往好了。”
趙雪攸地轉過身,白皙的玉體從被子中滑出,被他親吻過無數次的柔軟如她盛怒的表情一般,少了平時的挺拔,或許是由於他剛才的親吻與撫摸,讓它暫時失去了原本的麵貌,不是有那麼種說法嗎?女人柔軟若是經常撫摸,就不會那麼挺拔了,但是會減少患乳腺癌的幾率,不知道,趙雪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找的他,他可笑的猜測著,粉紅色的乳頭依舊對他充滿著不可抵擋的吸引力,可他卻一點心思也沒有。
趙雪口吐蓮花的,近乎咆哮的,一股腦說出自己的不快,為家逸祈禱過兩次,不要說出的髒話,全部變成了活生生的文字,她不知道他的感受,可她,感覺一點也不爽,或許,舌頭跟喉嚨是痛快了,可心裏還是堵得慌,她欲掀被起身,離開這讓她發火的男人,擺脫這讓她窒息的空氣,她想以逃避的方式結束這段曖昧的關係。
“你吃醋了是不?你也在意我的吧?為什麼不承認?趙雪,我愛你,我不騙你,我是想跟你睡覺,可不是一天,也不是一年,是想一輩子,我都這樣了說了,你還不跟我說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