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言之伸手摸了摸蕭君夢的頭,笑道:“你三哥喝多了,待會兒給他煮一碗醒酒湯。”

“都準備好了,”蕭君夢探頭看了看正背著蕭翔生走過來的蕭仁安,“知道哥今兒帶了二哥和三哥一起去,我就知道一準是要喝酒,所以醒酒湯早就準備好了。王爺他……不要緊吧?”

蕭君夢看著趴在蕭言之背上的裴澤,分不清裴澤是醉了還是微醺。

看王爺那麵紅耳赤的樣子像是喝了不少,可若說他醉了吧倒也不像,喝醉了的人該像三哥那樣渾身無力,被二哥背在背上那手腳還垂著直晃呢,可王爺抱著哥哥的手臂可怎麼看都不像沒有力氣的樣子啊。可若說王爺沒醉……這門口還這麼多人呢,他就這樣抱著哥哥真的沒關係嗎?

聽蕭君夢問起裴澤,蕭言之眼角一抽,笑容和煦道:“他沒事,你去幫二哥一起照顧三哥吧。”

“哦。”蕭君夢點點頭,又看了看裴澤,這才跑去給蕭仁安幫忙。

目送蕭仁安兄妹三人走遠,蕭言之才拍了拍身前裴澤的手臂:“放開。”

“不放。”說著,裴澤幹脆就掛在了蕭言之背上。

蕭言之偏頭瞪著裴澤:“你這樣我怎麼走路?”

“恩……就這麼走。”裴澤將下巴擱在蕭言之的肩頭,即使閉著眼睛也能看出他臉上的笑意。

蕭言之瞪著裴澤看了半晌,咬牙切齒道:“就不該讓你喝酒!”

這人喝了酒之後怎麼這麼黏人?

聞言,裴澤愉快地低笑兩聲。

蕭言之咬咬牙,不得不保持著這個姿勢半拖著裴澤往前走。

黎安好不容易安排好了徐離謙的住處,再一回頭卻見蕭言之和裴澤還站在方才站著的地方,幾乎沒動地方。黎安趕忙跑了過去。

“蜀王,王爺他怎麼了?”黎安一臉擔憂地問道。

蕭言之沒好氣地回答道:“傻了。”

“說誰傻了?”裴澤突然睜開眼睛,偏頭就在蕭言之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怎麼咬人啊?”蕭言之瞪眼,“還敢說我的酒品不好,我看你也沒好到哪兒去!”

黎安突然覺得他根本就不應該過來多這一句嘴,他們家王爺這分明就是借著酒勁兒在跟蜀王打情罵俏,他跑過來湊什麼熱鬧?

“那個……蜀王,卑職去……去……”他要去幹點兒什麼?

心知黎安是在找借口,蕭言之擺擺手,道:“你忙你的去吧,半夜記得出來看一眼,我不保證會不會半路把他丟在外麵不管。”

“啊?”黎安聞言一驚,可見裴澤睜開眼看了他一眼,便老老實實地退下了,“那卑職告退。”

蕭言之撇撇嘴,繼續拖著裴澤往前走。

這幸好是在武成王府裏,若換成別的地方,叫人看見了八成要以為武成王身受重傷命在旦夕了。

好不容易將裴澤拖回了房間,蕭言之毫不客氣地就將裴澤甩進了太師椅裏。

裴澤沒想到蕭言之會來這麼一下,後背結結實實地撞在太師椅的木質椅背上,疼得裴澤直瞪眼。

“你就不能溫柔點兒嗎?”裴澤向蕭言之抱怨道。

蕭言之倒了一杯茶猛灌下去,轉頭瞪了裴澤一眼,道:“誰管你!”

裴澤笑盈盈地看著蕭言之,突然又開口道:“我要喝水。”

蕭言之本來是倒好了一杯水準備給裴澤送過去,可一聽裴澤這話就來氣,將那杯水往手邊一放,道:“自己過來拿!”

裴澤撇撇嘴,老老實實地站起來走到蕭言之身邊,拿起那杯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