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中年喪子之痛,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我們並未殺你兒子,莫要冤枉人,”百裏屠蘇轉過身將她護在身後,他生平最恨別人冤枉於他,這草菅人命的帽子要給他扣上,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答應,“我與青玉壇素無怨仇,為何要殺你兒子?”
“我既然知道陶青青就是花滿樓的花魁青芒,難道你們還想抵賴不成?五月初五的晚上,你們合夥殺死了雷之恒,這板上釘釘的事實,豈容你不承認。”說完,雷嚴便拔出劍,帶領著青玉壇一眾弟子向他們殺了過去。
百裏屠蘇雖武藝精湛,但奈何被人下藥封住八成功力,再加上他剛剛整個人都擋在陶青青的前麵,那藥粉被他吸了個徹底,以至於現在就連對付青玉壇的小兵小卒都已是用盡渾身解數。
陶青青眼見他寡不敵眾,於是便顧不得自身沒有內丹護體的特殊情況,硬是發動了靈力攔住了雷嚴向他發出的攻擊。她並非*凡胎,那藥粉對她沒有任何影響,隻是內丹不在體內,又是初次遠離身體這麼久,強行調動靈力自然是十分的吃力,而且她一向懶散不懂勤加修煉,幾招下來就漸漸體力不支起來。
“轟——”的一聲,陶青青被雷嚴一掌震飛,直接摔在了樹幹上,脊背被樹幹硌得生疼,然後掉落下來,摔在了地上。
“師伯!”百裏屠蘇好不容易解決掉了青玉壇最後一個小卒,就看到少女被掌風震得飛出數米遠的畫麵,不由得喊出了聲。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閑工夫擔心別人,”雷嚴見他分心,在掌心聚集起了內裏,形成一個紫色的光球,向他襲去,“不自量力!”
陶青青從劇痛中緩緩抬起頭,睜開雙眼就看到雷嚴馬上就要攻擊到百裏屠蘇的畫麵,然後她柳眉一皺,顧不得方才五髒六腑都被震得移位的疼痛,伸手彙聚起靈力向地麵上一拍,然後借著反擊力飛速移動到了百裏屠蘇麵前,緊緊地抱住了他。
然後,那一張就這樣硬生生地拍在了陶青青的後脊上,下一秒,她便覺得喉嚨一甜,無法抑製住的鮮血如同不要錢的那樣噴湧而出,那種感覺,就像是已經到了閻王殿門口了一樣,痛苦萬分。
“師伯……師伯!”百裏屠蘇托住她緩緩下滑的身體,少女嬌軟的身軀仿若無骨一樣倒在他的懷裏,唇邊還有絲絲的鮮血溢出,柳眉緊鎖,想必是疼得不行,隻是她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用那雙含著水汽的桃花眼望著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礙於傷勢無法出聲。
那一刻百裏屠蘇覺得仿佛天都要塌了。
因為她一直都是強大的,雖然一直都是孩子心性,但卻仿佛永遠都會替他撐起一片可以自由生活的天空,她幫他壓製煞氣,和他一同生活,給了他從未敢想象過的平常人生。
他從未想過,如果有一天,陶青青不在他的身邊,會是什麼樣。
“殺吧,殺吧,這辜負你的世界,這排斥你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應該毀掉……”
他心底仿佛有什麼趁著他內心的一瞬軟弱而瞬間破土而出。
“殺吧,殺吧,把他們全部都殺掉……”
這是……焚寂的聲音。
“把你麵前的這個人殺掉,把他殺掉……”
隻要殺掉他,就可以……就可以保護師伯了。
“沒錯,現在就殺了他……”
焚寂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響,他那一瞬間的迷茫就被焚寂掌控住,然後,與他的思緒達成了一致,他執起焚寂劍,身上散發著焚寂紅黑相間的煞氣,緩緩向雷嚴走去。
焚寂的威力可想而知,就算是雷嚴自然也是懼怕的,他雖是為了報喪子之仇,但也不能把命丟在這裏,畢竟還有長生不老之術等著他去鑽研,而歐陽少恭也說過……這焚寂還沒到真正都取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