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似乎聽見了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以為是小桃兒回來了,可整個人困乏得很,怎麼也睜不開眼。
正欲沉沉睡去,唇上突然一熱,一片冰涼的唇瓣覆上來,輕咬著她。睡夢中的她又羞又惱,更多的卻是憤怒。正欲開口大罵那個登徒子,卻被他堵住了嘴,叫不出聲兒。身體更是在那人的強吻中漸漸失去了力氣,迷糊中,她終於睜開了眼,對上的卻是一雙飽含愛意的桃花眼。
醒來的時候,冷清悠出了一身冷汗。喉嚨幹涸得難受,渾身滾燙燒得厲害。
“咳咳!”
她這是在哪兒?
難受的咳了幾下,摸索著給自己把了下脈,問題不大,隻是著了涼染上風寒。大概是披著濕發去找大師兄時淋了雨,
蜷縮著身子,冷清悠摸著冰冷的地麵,撐著身子慢慢坐起。周圍太黑,完全看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有人嗎?”
啞著嗓子叫了半天卻無人應答,冷清悠朝著腰間的牛皮袋摸索著。還好,她的藥袋子還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自然也不敢隨便亂吃藥,隻得將藥瓶子一個個打開,放在鼻尖輕嗅。確定是那個藥,才哆嗦著倒出一顆塞進嘴裏。
額頭滾燙,渾身卻冷汗出得厲害。冷清悠撐著牆壁站起身,一點點的朝前摸索著。門呢?為什麼沒有門?
石頭砌的牆壁摸上去沒有一絲縫隙,可她還能呼吸,就說明這不是密室才對。
就在她尋思著怎麼出去時,前方一絲亮光突然從緊閉的石縫裏透出來。冷清悠歡喜的撐著疲軟的身子走過去,卻在邁出石室的瞬間,脖頸間多了一把大刀。
“別動。”
一路上眼睛被眼罩蒙著,脖子上被架著刀朝著未知的地方走去。眼罩剛揭開,小臉上立刻火辣辣的疼。
“啪!”
清脆的巴掌在暗牢裏響起,微紅的臉頰上烙下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早該知道你接近表哥沒有好事。居然敢偷龍吟珠,這次,我看誰還能救你。”
白芊芊?居然是她?
斂住內心的驚訝,冷清悠麵上故作驚慌的說道:“我沒偷。”
“沒偷?死到臨頭了還敢狡辯。這是什麼?“
眼前的白芊芊盛氣淩人,美目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氣。揉著打疼的白嫩小手,白芊芊將懷裏的龍吟珠拿出來,笑得好生嫵媚,看得在場的下人一個個眼都癡了。
“看到了嗎?這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證據。就算現在讓人殺了你,也不為過。”
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冷清悠又如何看不出來?
“別以為和那個死人長得相像,你就能得到表哥的寵愛,為所欲為。記住,這白雲堡的當家主母,是我白芊芊。”
湊到冷清悠耳邊,白芊芊的聲音惡毒中帶著得意。
“把她架上去,本小姐要好好招待招待她。”
“是。”
暗牢裏的人,一半是白芊芊的貼身護衛,剩餘的,則是專程來拍這位未來主母的馬屁的。
“給我打。”
儀態端莊的高坐在一旁的軟椅上,白芊芊示意手下的人動手。
浸染了辣椒水的鞭子,在五大三粗的壯漢手中更是掄出了一朵花似的,朝冷清悠身上招呼而去。
一時間,一道道皮開肉綻的傷口遍布在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完好的一件袍子也被打成了破布,勉強掛在身上。所幸已是半夜,暗牢裏光線昏暗,眾人也沒發現冷清悠身體的異樣。
一開始還以為他下手不夠狠,可打到最後手也軟了。原以為這小白臉經不住打,至少也會叫喚兩聲,沒想到骨頭這般硬。都打成這樣了,卻硬是吭都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