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貴族,而是通過了一切的努力,將自己從角鬥士變成了欣賞者。所以,當他看著沈默如他所期待的站上決鬥台的時候,突然間竟有一絲悲涼。文禹落依然安靜,即使不被罩著黑布,也很難有人能看穿他的心,遲念自己也是麵沉如水。D12的教習在很大程度上不必和初出茅廬的新人一起爭奪這個機會,可是,無論在墓鑭有多少權勢,想要進入欲流,都隻有這一個途徑。 這樣的比試沒有規則,參戰者可以各顯其能,畢竟,讓一個人的心跳停止或者呼吸停止或者身體僵硬都是今後的必修課,不會有人在意你的手段多麼卑鄙,因為死人是永遠沒辦法去譴責的。
所以,當沈默第一次以一個摔跤動作將對手按在決鬥台上的時候,遲念就知道,真正的較量開始了。
銀光一閃,遲念的心狠狠地跳起來,好卑鄙,原來對手的靴子中竟突然彈出了一小截利刃,他隻一回腿就向沈默踢去,沈默的反應卻像是慢了一截,竟不著急躲,遲念隻覺得看著沈默在場上比居然比自己親自出場還緊張,文禹落卻依然在場邊坐得安然。像是終於能透一口氣,沈默這時才得以喘熄滾向一邊,卻用雙手死死抱著腿,像是被踢中了。對手沒有了沈默的鉗製迅速站起,一步一步向他走去,遲念卻在這時輕笑起來:小破孩,玩我啊。
對手老道的在沈默身前一步停下,沈默卻在他停下腳步的一瞬間又向後一滾,卻用右手支撐著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微笑站起,左手中竟赫然拿著兩柄小刀,大概是嘴角扯開了一個平常都沒有的弧度,沈默此刻的笑容竟帶著些邪氣,“不好意思,兩隻腳上的機關都被我破了。”
沈默說著就向場邊走去,可是對手卻根本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居然非常快地向前一躍,異常凶狠,沈默自然不及躲閃,因此隻是在他撲上來的時候一矮身,這樣一來,對手的身體就有一大半是傾前,可是對方卻用雙腳夾住了沈默,隻可惜,他忘記了沈默手中是有兩隻小刀的,而練習過解縛術的沈默非常拿手的本事就是在雙臂被製的情況下用手指在各個角度出擊,果然沈默隻是手指一動,就以牙還牙的在對方小腿上紮了兩下,對手吃痛,自然放鬆了鉗製,沈默卻在這一秒中將自己的身子狠狠向後摔去,對方趴在他肩上,竟又被他壓在了台上。沈默非常不厚道的從對方的胸肌借力,穩穩的彈了起來。對手本來要起身,可是被他這一壓,又落了下去。沈默笑著將手伸給他,如同在籃球場上拉起被自己撞倒的對手,這次笑容的幅度依舊很大,對手也是輕輕笑笑,將右手伸給了沈默,可是左手卻突然有一個小動作。決鬥台下的遲念幾乎要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因為賽前,D12的教習提交給他們的武器中不止有靴中刃,還有一種煙幕噴霧,他曾經想過要不要給沈默提示,可是,他終於沒有將這些所謂的機密說出來。畢竟,他也不希望沈默通過作弊得到勝利。
對手正在向沈默微笑,沈默的表情也很友好,隻是卻好像鼓著腮,突然之間,決鬥台上綻出兩團輕霧,接著就是“嗵”的一聲,好像是重物墜地的聲音。三十秒之後,霧氣散去,沈默依然站在台上,對著已經被打到台下的對手笑起來,“你還是不夠快。”
遲念終於明白為什麼沈默今天笑的時候會顯得比平時的弧度開,原來,沈默今早偷偷拿了自己的隔離劑含在口中,其實,那瓶隔離劑最頻繁的用途是用來逗沈默玩,他經常在沈默發愣想秋瑀宸的時候站在他對麵,隻輕輕一吹氣,麵前就升起一團霧,每次都能嚇沈默一跳。
D12的教習用左手支撐身體,看來是要重新跳上台,他單手支撐,雙腳分開,和決鬥台中間就有了一個小空當,他的右手竟突然自□射出了許多枚小針,沈默卻像是早料到了這一招,一個轉身,原本簡單的練功服竟撐出了一件披風,沈默卻是在這時一個空翻,小針全透過披風射過來,沈默繼續上升,等身體騰空到最頂端的時候,就伸手將披風一卷一拋,正是遲念所教過的撒網的手法,披風就像是一張網一樣向對手頭上飛去,而小針也全都射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