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樣的結果,簡少和樂見其成?”顧景南在威脅著簡未然。
原本還保持著適當距離的兩人,在簡未然刻意彎腰接近下已經貼的很近了,而顧景南就這麼看著她一動也不動。
“我也要看見最多也隻是為我覺著不值得,為了一個簡家的白眼狼動手,難道他還會怪我不成?”簡未然軟軟的笑著,吐氣如蘭:“這雲城誰不知道簡少和對孫女的縱容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要不然怎麼能養出我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畢竟逼急了我,真的指不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呢!”
說完,她纖細的手指就這麼的繞在他的扣子上一下下的轉著。
一直到顧景南的手,就這麼捏住了簡未然的手。
不等他開口,簡未然忽然問道:“如果我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顧景南沉默了片刻。
然後簡未然笑了:“你根本不信。”
然後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卻被顧景南緊緊的包裹在掌心,那眸光沉的仿佛要把簡未然狠狠的吸進去:“你做什麼事我都可以縱容你,就算你和晚心較勁故意使壞,我也可以選擇視而不見。”
簡未然:“……”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你會做這麼殘忍的事。”顧景南的口氣淩厲了起來:“你真的覺得你可以淩駕於一切之上,可以不斷不斷的試探我的底線嗎?”
簡未然的態度很冷淡,“既然顧總不信,也沒必要和我這麼長篇大論。”
“你讓我怎麼信?”顧景南的聲音更冷了。
“也是,我都不信了,更何況顧總。”
明顯的簡未然感覺的到被拿捏在顧景南掌心的手疼了起來,顧景南似乎在壓抑著情緒。
“晚心從小最怕疼,膽子也是出了名的小。你和她起碼也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五年,你會不清楚嗎?”顧景南在質問著簡未然:“別說拿刀子捅自己這種事,就算是拿刀子捅你,她都不一定做的出來。”
“所以呢?”簡未然的口氣很冷淡:“顧總想表達什麼,要在我這表達對宋晚心的心疼,那就免了。”
“畢竟我這人殘忍無情,指不定到時候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也說不準。”
“簡未然。”顧景南是徹底的吼了起來。
那看向簡未然的眸光裏皆是隱忍著的憤怒情緒。
對宋晚心,也是對簡未然。
可偏偏簡未然不僅刺激著他,甚至還主動的撲上來一下下的親著他的唇角:“顧總不是想要聽我的解釋嗎?”
簡未然不急不躁的:“我說了,這事不是我幹的,是宋晚心拿刀子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再嫁禍給我。畢竟她捅我,可比她捅自己嫁禍給我,更能一箭雙雕,不僅不用負責任,還能博得滿堂彩。”
顧景南猛地甩開簡未然的手:“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這力道直接把簡未然撞摔在了車門邊上。
尖銳的門把手就這麼劃破簡未然的額頭,鮮血滲了出來,可簡未然卻絲毫不在意,木然的看著顧景南。
反倒是顧景南看著簡未然頭上的血跡,沉沉的命令:“停車。”
司機立刻把車停在了路旁,顧景南看都沒看簡未然一眼,吩咐司機把簡未然送回別墅,就頭也不回的攔了車離開了。
在這期間,簡未然一言不發。
直到他離開後,簡未然才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指尖上的濕潤讓簡未然微微的皺眉。
真的是疼死了。
顧景南大概永遠也不知道,比起怕疼,她簡未然的有些毛病才是要人命。
為什麼簡少和從小縱容著簡未然,甚至簡未然鬧了事,簡少和也要哄著,不讓簡未然真的做出什麼刺激的事情。
因為,簡未然身體的毛病,就是遺傳了她的母親。
無傷大雅,也不會對生活造成任何影響,隻是真的不能見血,尤其是頻繁見血,因為她的傷口,愈合的能力差到了極點。
這下,恐怕是真的慘不忍睹了。
簡未然也不理會,就這麼靠著椅背假寐了起來。
一直快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簡未然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張瑞林的電話,簡未然才接了起來:“老大,我很好,不用擔心我。”
“你……我……”張瑞林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沒事吧,我真的不知道你是……”
“嗯。我讓學長不要告訴你的。”簡未然沒太大反應:“我很好,不用擔心我。”
手機那頭就是安靜。
過了片刻,張瑞林的聲音才再度傳來:“我給如許電話,如許沒接,這段時間部隊裏事多,但是你別擔心,我警察局那邊也交代了,隻要宋晚心不怎麼樣,警察就不會拿你怎麼樣。”
說著張瑞林頓了頓:“我想,顧總應該也不會讓你怎麼樣的,畢竟你現在……”
現在簡未然懷孕,法律對懷孕的孕婦還是偏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