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現在擺這等陣勢出來,是想造反麼?”

蕭千清話音剛落,他身後馬上有個絡腮胡子的軍官上前,大喝道:“輔政王千歲在此,前方何人,好大膽子,還不趕快退開?”

聶寒容手上還抓著那幾股被截斷的銀絲,他輕輕一笑,收線站在道旁,揮手令弓箭手退到一旁,躬身說:“草民們正在私人恩怨上糾纏,無意間驚擾千歲大駕,還望贖罪。不過江湖間的恩怨紛繁複雜,牽一發而動全局,千歲若要插手,隻怕要費些心思。”

蕭千清哼了一聲:“本王才不管你們那些瑣碎事務,我隻是見到了位故人,要把她接回去而已。”他說著,不再管聶寒容,彎腰把手伸給我,“上馬吧。”

我連忙指著慕顏和鍾霖說:“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要帶他們一起走。”

蕭千清也不看慕顏和鍾霖,就點頭:“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一起走。”

我把手交給他,被他拉到馬上,才暗暗鬆了口氣,幸虧蕭千清來得及時。

蕭千清帶著那隊鎧甲鋥光發亮的士兵,耀武揚威地把我和慕顏鍾霖帶到了皇室在金陵的別院。

我們都緩了口氣,在花廳裏坐下,我先開口問慕顏:“鍾家的血案到底和鳳來閣有沒有關係?”

慕顏身上的傷口都沒來得及裹,正臉色發白的倚在桌旁,聽到這話看了看鍾霖,才說:“有關係,但卻不是閣主授意的,是不服閣主的那股勢力做下來的。”

我略一思索,有點驚訝:“難道這些人想要借此在鳳來閣發動叛亂,從閣主手裏奪權?”

慕顏點頭,又看了看我和鍾霖:“把你們關起來的人,應該是閣主,那個地牢的出口都在閣主所居的院子裏,平日都廢棄不用的,我也不知道閣主什麼時候把你們關在了裏麵。”

“其實這個用意我還猜得出來……”我沉吟著,“這幾天那個看管我們的人對我們多加照顧,我倒覺得你們閣主可能是在保護我和鍾霖。”

慕顏皺了眉:“現在倒是大致能知道是哪幾個人做的,如果是他們的話,恐怕要殺你和小霖滅口。沒和他們撕破臉之前,把你們藏在地牢裏,的確是一個穩妥的方法。”

鍾霖一直在旁一言不發,此刻突然說:“厲惜言……那晚我親眼看到的人,是他。”

這個姑娘,她要是不和慕顏鬧別扭,早就說出凶手是誰,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

慕顏沉默了一下,開口說:“的確是他,他是最早一批入鳳來閣的,那時還是風遠江在做閣主,什麼生意都做,什麼人都殺,幾乎沒什麼規矩。後來閣主入主,就定了不少規矩。但厲惜言還偷偷經手了幾樁不幹淨的生意,被閣主狠狠斥責了。沒想到他還是不思悔改,這次更是想要叛變。”

他說著,頓了下:“其實你們逃出來的時機有些不好,今日午後,閣主本來約了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來鳳來閣,一是徹查鍾家滅門慘案,一是證實鳳來閣的清白,到時再一舉將叛變弟子拿下。”

我聽到這裏,眼睛一亮:“原來今天有好戲看,我們這就回去,變了裝混進去,鍾霖可以當場揭發出厲惜言就是真凶,我們去看看這個混蛋到時候怎麼被收拾。”

慕顏點頭:“我也要回去才行,我現在是明裏的疑犯,各大派掌門都到場的時候,我如果不在,閣主也不好交代。”

這時我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是一直坐在聽著我們說話的蕭千清。

我挑了下眉:“笑什麼?”

他輕笑著搖頭:“看你這樣子……唯恐天下不亂。”

我清咳一聲:“你突然來金陵幹什麼?這裏有什麼事?

蕭千清挑著嘴角,微側了頭笑著:“怎麼?非要是有了事我才能來?”他頓了頓,嘴角的輕笑依舊淡然,“我來看你,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