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2)

“隻要保持情緒平和,治療後和常人無異,隻不過終身帶病,不能根治。”

“終身帶病,不能根治!”徐友芬無意識地重複了這最後一句,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ICU裏,昏迷中的蘇梧桐不知道,她在被病魔判了死刑之後,也被徐友芬,那個視她如親女的徐媽媽剝奪了政治權利終身。

ICU外,徐友芬默默垂淚,不是她心狠,隻是淩家決不能要一個有病的媳婦兒,即使她是蘇梧桐也不行!

對!送她去國外!昏迷中的梧桐不知道,自己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徐媽送離故土,離開愛人,這一離開就是五年。

作者有話要說:

劉念是淺陌白小盆友滴有愛文《生當複來歸》的女主   蘇梧桐再次踏上祖國的土地,是在五年之後。

上海浦東國際機場內。

她右手放在拉杆箱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金屬杆。

“怎麼上個廁所要這麼久?”剛下飛機的梧桐嘀咕著,再次抬起手看了下表。

左手腕上的歐米嘉水晶表盤下清楚的顯示著時間——上午10點37分。

“……嗯,我會注意的,你放心。”掛斷電話,劉念加快了步子走到梧桐身邊,笑著點了點她的小腦袋,“怎麼?等急了?”

“你都去了十分鍾啦!”她指了指手表,抬頭看見劉念還未收盡的笑容,突然意識到什麼,笑眯眯地就湊了上去,“姐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著我給姐夫打電話去了啊?” 劉念看著她的笑容,並不回答,心裏百感交集。

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蘇梧桐。

一席嫩黃長裙坐在白色的木質長椅上,頭頂的碧綠碎碎的落了一地影子,斑斑駁駁的。那時的梧桐,在挪威的一所療養院裏。

“念念姐,想什麼呢?”梧桐打斷她的思路,“我肚子好餓,咱快點走,你請我吃飯唄!”說著她就被這個丫頭拖出了大門。\思\兔\在\線\閱\讀\

剛才耽擱了時間,此時機場外,空蕩蕩的,梧桐看著才開出不遠的一輛的士,又開始嘟起嘴巴,“姐,都怪你,車都被別人打走了。”

“吱…………”

正想安撫她,一串刹車聲傳進了耳朵。劉念順眼看去,五米外的車道上此時停了一輛加長林肯。一個帶墨鏡的黑衣男子從副駕駛下來,向四周環視一圈後,打開了後麵的車門。

從小長在淩家的梧桐對這種場麵是司空見慣,見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計程車,頓覺無聊,便拿出包包裏的ipad,看起了《貓和老鼠》。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看這部片子了,但出於習慣和懷念,她還是願意再次重溫。每當看到湯姆被傑瑞逗的團團轉時,就仿佛聽到他在耳邊輕咬:笨丫頭,你比這隻笨貓還笨。

在蘇梧桐忙著抱貓逗鼠時,一旁的劉念卻好奇的注意林肯車,隻見車上陸續又走下來三名黑衣男子,一臉戒備。

劉念一陣好笑,感覺像在看電影《紐約黑幫》。那四人站在車門兩側,靠近車門的一個以手覆著門框,護著車裏的人走出來。

看到最後下車的人,劉念頗感意外,那人還不到三十的樣子,單看麵龐,瘦削的臉頰寬寬的下巴透著股子堅毅,劍樣的眉宇又露出一絲狠厲與張狂,一身剪裁合體的灰色西裝配上那張臉顯得他整個人有種蕭索的肅殺之氣,但不知為何在這中氣息中又夾著一種落寞。感覺到有人注視,男人略微偏了下頭,朝劉念這邊掃了一眼,目光相對時,劉念隻覺一股涼氣從腳底一直升到了頭頂。

所幸他並沒有把目光在劉念身上多做停留,就正過頭,朝機場走去。

“念念,快來!”那邊蘇梧桐已經攔到車,把行李放到了後備箱,坐在計程車裏朝劉念招著手。“看什麼呢?”

“哦,就來。”劉念應著,轉身時看到已經快走到門口的那個男人明顯一個踉蹌。

邊坐進車裏,劉念邊回著頭。

“姐姐,你到底看什麼呢,不會是帥哥吧?讓我抓到把柄可是會和姐夫告密的哦~”蘇梧桐看見劉念仍向後瞧,就順著她的視線回過頭。

四目相接,電光火石。

梧桐像被電擊到一樣,迅速轉過身子,右手拍著司機的椅背,“師父,快開車!!!”

急急的催促聲中透著一絲緊張,劉念連忙將手覆上梧桐的,安撫的拍了拍,隨之被當作救命稻草似的緊緊反握。

車漸行漸快,後視鏡裏,一個男人不死心的追,幾秒鍾後被遠遠甩在車輪卷起的塵土中。

“嘶……”聽到劉念的呼痛聲,梧桐連忙鬆力,拉起劉念的手查看。隻見白皙的手上赫然印著五個紅指印。

蘇梧桐好個尷尬,張張嘴,卻不知如何解釋,一張臉皺皺著,好個糾結。

“對不起。”低下頭,嘴巴諾諾的飄出仨字。

“那人,是他嗎?”雖是疑問句,但劉念從梧桐的表情看得出,這個答案,**不離十。

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