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的攝影者。

看著淩胥日硬塞給她的保鏢,梧桐頗無奈的搖搖頭,將手機聽筒對準到耳邊。

“喂……”

“……”

“喂……?哥,你生氣了?剛剛我在洗手,後來手機沒電了,沒接到你電話。”

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有了聲音。

“……以後記得充好電……”

“嗯……知道了。”

……

時間隨著兩人間的繾綣一點點滑過。

夜色降臨的南京路,別有一番情致。晚飯過後的上海人,總喜歡合家一起到這裏遛彎兒。彩色霓虹下,人竟不比白天少許多,一時間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世紀廣場上,一把把供遊人乘涼的白色涼傘散在廣場各處,如同點點雨後的蘑菇,看的人們心裏一片清涼。

一個女孩兒坐在一把涼傘下的角凳上,神情專注的講著電話,時而微笑、時而嬌嗔,樣子與四周的喧鬧格格不入,卻又異常和諧。

“嗯,好的,我會按時吃藥。哥,英國和這裏有快八個小時的時差,以後不要在這種最忙的時間給我打電話了,如果沒事就多休息會兒,注意多休息。那裏是不是常下雨?注意別著涼。你處理好那邊就快點回來吧。……嗯,拜拜!”

她輕輕的按下紅色鍵,站起身,回過頭對著Lee招招手,“走了,Lee,我請你吃大餐。”絲毫沒有注意到Lee手上多了一個方形包。

當然,清楚自己身份的Lee不可能接受她的大餐邀請。然而,蘇梧桐卻出乎意料的接受了Lee“保鏢”外的另一個身份,第一次坐上了淩胥日給她配的那輛紅旗。

“Lee,把車窗打開。”對著駕駛位上的Lee,梧桐說。

一陣清涼吹進,她不禁伸出手到窗外去捕捉更多的清涼。

風一瞬間兜在掌心,又馬上順著分開的指縫溜走。指了指窗外手,梧桐對Lee煞有介事的說:“看見沒,這才是兜風的真正由來。”

饒是做過特種兵的、定力超常的Lee,被她這麼一說,手下也是一抖。馬路上,隻見一輛車牌滬A1316的紅旗車突的打了一個半米弧線,而後又迅速恢複了直線行駛,速度快點讓人以為那弧是自己的一個錯覺。

第二天清早,英國淩府內,淩胥日洗漱過後照例查收郵件,發現裏麵有一封發自國內的,迅速點開。裏麵隻有一張照片和一個關於“兜風”的典故。看完丫頭的非常理言論,淩胥日搖搖頭,表示他的無可奈何,隨後打開附件裏的照片,看到沐浴著餘暉的那方美好,他不覺伸手去觸那電腦屏,仿佛透過屏幕就能觸及地球另一端的她一樣。

“Lee這小子!辦了件好事。”

“阿嚏!”濱海公寓樓下,紅旗車裏的Lee裹了裹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

%%%%%%

“小姐,您早!”嘴上說著,Lee已經打開後車門讓梧桐坐了進去。隨後,他繞過車頭,進了駕駛位。

早上六點半。

這個時間上海人大都還在家裏做著早點,寬寬的馬路上偶爾跑過一兩輛車子,顯得有些空曠。

紅旗一路開到廣靈路,停在一家小店的門口。略顯破舊的門臉上掛著個牌子,上麵寫著“李記大包”四個字。

梧桐走下車來,遠遠的就衝著胖胖的老板娘招招手“李阿媽,兩個辣肉包。”“呦,小蘇,儂今噶早啊!喏,包子。”“兩元四角,儂拿捏好。”衝著李阿媽擺手告別,梧桐拿著一個紙袋回到車上。打開袋口,一股熱氣蒸騰著撲麵而來。“嗯……”她眯著眼睛嗅著這十年如一日的味道,“還是那麼香。”

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電話很快便接通了。

“喂,學姐,我兩分鍾到你家樓下,早飯買好了,嗯,好的,一會兒見。”

七點十分,蘇梧桐和餘思佳兩人在福州路下了車,手挽著手朝南京路步行街走去。

餘思佳是梧桐在賓夕法尼亞大學讀書時結識的。

四年前,她剛剛結束在挪威一年的療養。徐友芬提出給學校一筆捐款,讓她有機會在賓夕法尼亞繼續還餘兩年的本科學習。但她拒絕了徐媽的好意。在挪威的後個半年,梧桐的症狀已經基本消失,她恢複書寫能力後就開始準備申請賓夕法尼亞商學院的留學機會。半年的忙碌,壓力不比養病時來的小,但她咬牙挺過來了,最終得償所願的收到了賓夕的錄取通知書。

最初離開安靜的療養院,來到了喧囂的美國,她很不適應,就在這個時候,她遇到了剛升junior的餘思佳。那天,新生報到處,作為工作人員的餘思佳看到蘇梧桐的資料時,嘴巴張的可以吞掉一個雞蛋。在金發滿地的美國,雖然不乏中國人夾雜其中,但是同樣來自上海,又年紀相仿的兩個人在得知對方的背景後瞬間產生了好感,隨著之後的來往漸成莫逆。

陪著梧桐度過大一一年,餘思佳畢業歸國。回國後她在A行擔任信貸部主任一職,這次梧桐的工作也全賴她幫忙。不同的是,梧桐選擇讓自己要從底層做起。

兩人雖然年紀相近,氣質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