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梧桐還是典型的清純校園風,一件七分袖長寬白襯衫及臀,外麵搭著一件黑色亮片小馬甲,襯衫下麵隱約露著一條牛仔熱褲,腳上穿雙棕色平底羅馬角鬥鞋,嫩白的腳趾露在外麵,晃著人眼。
一旁的餘思佳走的則是完全不同的性感路線,一條小豹紋連身裙包裹著她身形越發玲瓏,身上唯一的裝飾就是左手踝帶著的一個金色鏤空手環,手環上細細的鏤著雙C字樣。腳上那雙剛從香港買的Marina Rinaldi讓餘思佳今天走起路來越發搖曳生姿。
“聽行長說今天要把你調到會計去。看這意思,像是讓你把崗位都輪一遍呢。桐丫頭,升職不遠了哦。”
“走一步看一步吧。”
倆人一路說著話,很快就到了A行。換好衣服,梧桐去了一樓營業大廳,餘思佳則去了三樓信貸部。
晨會上,果如餘言,經理宣布了兩個人的調崗通知,其中一人:蘇梧桐。
這一天,對梧桐來說是一場噩夢。
“那個誰,你把這個複印一下。”
顛顛跑向複印機。
“那個誰,你這是咋印的,你看怎麼這麼不清楚。”
“師父,墨盒沒墨了。”
“沒墨你不會換啊!”徐江的聲音又高八度。
徐江,男,是年30周歲,A行“資深”會計櫃員,無固定女友。A行就職六年,仍沒轉正,派遣員工一名。今天是他人生第六次轉正申請被駁回。在這值得“紀念”的一天,梧桐被分給他那裏學業務,無疑被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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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難一直持續到下班,大廳裏已經沒有客戶了,徐江還在那裏數落著梧桐筆記記得如何如何。
“噌”的一聲,梧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高的俯視著被她突來動作弄愣的徐江,慢慢吐出一句:“我年輕,需要你指點,但不需要你指指點點。”說完,轉頭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 打個商量唄 你們給我留點花 我給你們下章多點料 好不好 (*^__^*) 嘻嘻 蘇梧桐甩手走出櫃台後,轉身上了二樓更衣室。她對著鏡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整著襯衫角,神情看上去很是心不在焉。其實,說出那句話時,她就已經後悔了。
“蘇梧桐啊蘇梧桐,你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了:左腦裝水,右腦裝麵粉,不動則以,一動就一腦袋漿糊。別對我指指點點。這話怎麼不動動腦子就溜出嘴了,你當這裏是哪裏啊!”她指著鏡中自己的鼻子,不停地做著深度反省。
的確,這裏不是淩家,任何人都會讓著她:這裏也不是賓夕法尼亞大學,教授不會因為她糾結於釣魚島的領土權屬中不屬日而挾私報複。
更衣室外一陣交疊的腳步聲自上而來,由遠及近。
梧桐有點做賊心虛的心理,生怕碰到知情人士。趁著人還沒走近,她迅速的理了理微亂的頭發,拿起包水蛇般的溜出了門。
走到一樓半時,頭頂傳來了一陣說話聲,聽上去像是餘思佳:“小黛,你都來了一年了,業績還是上不去,你自己要多找原因。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個飯局,拉不拉得到客戶就看你自己的了。”梧桐頓住腳步,順著樓梯把手間的空隙看去,隱約看到了一條小豹紋,果然是學姐。她想上去和她訴訴苦,轉念一想還有別人在場,旋即作罷,下到一樓時,隱約聽到一個甜膩的聲音傳來:“師父,我會好好表現的……”
“她應該就是那個新一屆的A行之花——夏紫黛,美人就是美人,光聽聲音都讓人癢癢。”
想到自己,梧桐搖搖頭,突然想起淩胥日的一句話:
通往成功的路上,常常在施工。
“我這施工期未免也太長了吧……”一句話輕輕的飄出口,迅速的打散在南京路嘈雜的人聲中。
站在A行街對麵的Lee看到她走出來,忙幾步跑上前。
自從梧桐接受了這個保鏢兼司機後,她便將Lee的活動範圍由新世界商城樓下的地鐵口拉近到A行對麵的肯德基。
不是她對Lee本身有什麼意見,不讓他進門。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沒辦法忍受一個黑衣男12小時的在近身五米範圍內來回巡視。況且她也不認為她身上有任何引人犯案的地方。
蔫蔫的和Lee“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梧桐便再沒看他一眼,低頭朝福州路走去,跟在身後的Lee一臉莫名。
到福州路找到她的紅旗,梧桐坐進後座,車門還沒關上,Lee那邊的手機就響了。自從有次打電話時打擾了她的工作,淩胥日就改為打的Lee電話。
電話裏梧桐興致缺缺,淩胥日見狀,囑咐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轉手便又撥出了一個號碼:“李欣,幫我查一下……”
五分鍾後,一個電話回了回來。
“哦,是這樣,你看著辦吧。”想了想,又補充道:“她很喜歡那個工作的……”餘音意味深長。
放下電話,淩胥日輕聲笑著:“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