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芬在兩人的呼喚中總算有了反應,她睫毛顫顫,慢慢張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後,徐友芬突然拉住梧桐,“阿季,阿季,你終於回來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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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季,你終於來看我了。”
徐友芬緊緊抓住梧桐的手,年逾五十日漸瘦弱的古柴之手有力的攥住梧桐,短卻硬的指甲刻入肌理,留下一個個月牙形烙印。
梧桐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拚命打著轉,就是不敢落下來。
淩胥日卻心疼的著急,連忙過來抓住母親的手將她掙脫開梧桐。
就算力氣十足的淩胥日麵對徐友芬這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蠻力,不說費了九牛也有二虎之力才把梧桐解救出來。
“媽媽,沒事的,是我和桐桐回來看你了,別怕啊!”
淩胥日把母親的手重新放回被子,扶她躺下,才對一旁無措的梧桐說:“桐桐,去讓七叔把呂醫生叫來,媽媽在發燒。”
手貼在徐友芬額頭試了試後,淩胥日回頭,剛好看到正往門外跑的梧桐,不禁慌亂:“慢著點,小心別摔了。”
說完,他仍有些不放心,起身想去追,不料手卻被徐友芬牢牢的抓在手裏,嘴裏還不斷喃喃著什麼。
淩胥日附耳過去,隻聽到她反複念著的竟是“阿季”兩個字。
對於這個未知的阿季,淩胥日顯然興趣缺缺,他現在唯二擔心的就是母親的身體,以及——樓下的梧桐。
還算好,不一會兒,蘇梧桐就完好無損的回到了三樓臥室,身後竟然奇跡般的跟進來一位白發老者,淩胥日一見,忙站起身,隻不過師父滑稽的是手裏還扯著母親的一隻手。
“呂醫生,您來了。”淩胥日扯了扯被母親牢牢握住的手,無力的朝呂醫生尷尬一笑。
而這個呂醫生絲毫未介意,他徑直走到床邊,淩胥日偏身向一旁側了側,給老頭兒挪出一塊地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呂老頭從隨身藥箱裏拿出一根前頭彎彎扁扁的小棍,探到徐友芬頸後,大約半分鍾過後,他抽回那根形狀奇特的小棍,拿在手裏一看,“三十八度九,高燒,我先給她打一針退燒針吧。”
淩胥日和呂老頭身後的蘇梧桐隻有原地聽封的份,就看著呂博良拿出一個密封針劑和一塊醫用磨砂石,他拿著磨砂石沿著瓶口轉了一圈後,手上微一使力,隻聽哢吧一聲脆性,玻璃藥瓶從細脖頸處應聲裂開。
金屬針頭探入,隨著後塞的抽拉,針管被地三米鬆的淡黃色充滿。
呂博良舉著注射器,對著燈光將裏麵的空氣推出,隨之幾滴液體也冒出了細長的針頭,有一滴冒出後,在針口流連,不願離去。
呂博良拿著針管的手墊著另外一隻那麼一頓,晶瑩隕落,在空中畫出一道璀璨,隨之消失不見。
“扶好她的胳膊。”呂博良如是吩咐淩胥日。
針頭慢慢探入臂彎處青色的血管,夢中的徐友芬不安的夢囈幾聲,淩胥日按住她的胳膊,這針最終總算順利的打完了。
呂博良收拾好殘餘,整理了藥箱,轉過頭對淩胥日他們說,“淩夫人平時過於操勞,憂鬱成疾,你們照顧她要加倍細心。”說完,他便拎起藥箱,往門口走。
打針時,早已掙開雙手的淩胥日對梧桐說聲“桐桐你照顧媽媽”就隨著呂博良走了出去。
蘇梧桐打了盆溫水端進房間,在圓木椅上,她擰了條帕子。
冒著水溫的毛巾輕輕拂過徐友芬的麵頰,耳廓,脖頸以及四肢。
被子裏的徐友芬舒服的哼了一聲,梧桐邊擦邊看著她平和宛如嬰兒的安睡神情,不免疑惑:從小到大,她總覺得幹媽有兩麵。
有時候寵她寵的連幹爹說一句都不成;而有時幹媽發愣時看向自己的目光又有些詭異,甚至有些怨毒。
想想小時候那個噩夢般的眼神,梧桐打了個激靈。
淩胥日送走呂醫生後,轉身進門就發現梧桐拿著毛巾在那裏發愣,“怎麼了,桐桐,不舒服嗎?”
他緊趕幾步走上去,接過梧桐手中的毛巾,“這些你都不要做,等我回來就好啊,我讓你照顧隻是讓你看著媽媽,別讓她翻身摔到之類。”
淩胥日轉念一想,就算徐友芬摔到,以梧桐現在的狀態也不可能做什麼,不要前一個剛摔,後一個又有什麼事情,淩胥日心裏念著,不禁自我鄙夷了一把:自己怎麼就不盼他們點好呢。
他拉起梧桐的手,帶她走到和主臥室相隔兩間的一扇門前,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壓,門鎖便隨之而開。
裏麵的一切一如離開時候一般無二,粉紅色輕紗窗簾安靜的垂在落地窗兩旁。床還是過去那張,床角上梧桐小時候搗蛋劃出的一道U型痕跡仍然固執的在那裏顯擺著,似乎它是一種光榮的象征。
蘇梧桐走過去,撫摸著已經有些褪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