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芬一甩手,打開了馬蘇,“誰要你幫忙!”應聲,手中的報告卻如同落葉般飄落。
蘇醒見徐友芬駁了馬蘇,生怕孩子有事,忙走過來勸,那張報告單就這樣輕飄飄的落在蘇醒腳邊,然後,被他彎腰拾了起來。
徐友芬尖叫還沒發出,那幾個字已經被蘇醒看個通透,他滿臉寫滿了愕然。
徐友芬撇下掃帚,衝到他跟前就去奪報告,拉扯間,報告應聲碎成兩半。
“你高興了吧,你滿意了吧。嗚嗚……”徐友芬抓著手中那半片隻有標題的無用報告,捂著嘴跑了出去。
“怎麼了,她哭什麼。”一直躲在一旁不想引起徐友芬注意的淩岐山湊到蘇醒跟前,拉起那份報告一看,淩岐山倒吸一口涼氣,看看時間長短,正是那天的結果。
後來的後來,淩岐山去徐家解釋,甚至連蘇老爺子也出麵保媒。徐家父母和徐友芬都不鬆口。
可之後的之後,徐友芬在一個午後出門見了一個人之後,便態度大變,誓死非淩岐山不作二嫁。
故事的最終就是淩岐山帶著徐友芬離開了上海,再回來時已經是幾年以後了。而蘇醒和馬蘇的女兒在生下來之後,卻意外的丟失了,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這也就是徐友芬為什麼接受梧桐,卻異常排斥孩子的原因了。
“媽,桐桐肚子裏的孩子剛剛一個月,等到三個月後,我會帶他們去做檢查,如果孩子……”
淩胥日看看一旁的梧桐,“那我們到時候再做決定。您說好不好?”
淩胥日試探著母親的態度。◆◆
徐友芬的眼睛有些迷茫,視線懸在半空毫無焦距,半晌才反應過來兒子是在和自己說話。“好,你們做決定吧!”
淩胥日見母親認可,嗓子上懸著的那口氣總算放心的呼出來了,他分享喜悅般的看向蘇梧桐,後者卻一臉迷糊,手緊緊抓著衣角,淩胥日站起來,過去把蘇梧桐拉到徐友芬麵前,“桐桐,媽媽同意我們了,她也讚成我們對孩子的決定。”
“是、是嗎?”蘇梧桐勉強擠出一個欣喜過旺的笑容,朝徐友芬笑笑,“謝謝幹媽!”衣角被輕輕扯了一下,“改口叫媽!”淩胥日好笑的看著蘇梧桐的不在狀態。
“媽……”梧桐被他囧的不得不小聲叫了一聲。緊緊相扣的十指在徐友芬眼裏分外刺眼。
幾天以後,淩胥日和蘇梧桐一騎國際航班直抵法國,在漫天遍野鋪麵而來的薰衣草田裏,他們拍下了第一套新婚寫真。
考慮到梧桐的身體,他們拍完照片,在法國略微停頓一周後,又乘機飛往了埃及,在金字塔和漫天黃沙裏,他們又留下了第二套。
接下來的兩個月間,從艾菲爾鐵塔,到萊茵河,從凱旋門再到羅馬大教堂。
一路下來,光厚厚的影像集就裝滿了兩個旅行箱,所幸淩胥日明智的選擇中途將它們快遞回了公司,當江陵七瞪大眼睛望著那厚厚的兩個大紙箱時,眼睛已經直了。
兩個月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的就這樣過去了,中途他們在瑞典度過了中國的傳統節日——春節,之後淩胥日便帶著旅行中春光滿麵但此時表情一臉嚴陣的蘇梧桐回到國內,明天就是他們三月之期了,不知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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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甲戌狗年。
一月三十日,雞年的最後一天。大年三十。
今年的新年,淩岐山一家四口並沒有在上海豪華的淩府中度過。
此時,在東北的冰城哈爾濱,鬆花江南岸江邊一處小高層公寓裏,一百五十平米,本來寬敞的客廳烏泱泱的做了二十個人,擠了滿滿兩個圓桌。
酒過三巡,桌上幾個位子不知何時空了。
幾天前,淩岐山舉家空降在哈爾濱太平機場,目的就是來同淩岐山兒時的一個舅舅一起過年。
此時,淩岐山剛剛敬了一杯酒,他放下杯子,陪身邊的老漢說著話,餘光一晃,發現另一桌兒子淩胥日、蘇梧桐連同舅家幾個小孩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空去大半的圓桌,隻坐了幾個年紀較大的孩子低聲交談著。桌麵上,菜盤狼藉一片,杯盤中菜已經空去大半。
老漢見淩岐山頓住話頭,順眼看去,哈哈笑了起來。“岐山啊,別擔心,大過年的,讓孩子們放開玩玩吧。”
淩岐山對兒子並不擔心,卻對剛滿七歲的蘇梧桐有著擔憂。
十二歲的淩胥日已經完全把小桐桐當作自己的“妹妹”了,他對桐桐的照顧淩岐山自是相信,但一群般大小子瘋起來淩胥日會不會照顧好丫頭呢?
事實上,淩岐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當淩胥日接到大表哥遞來的眼神溜出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