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邪在旁邊聽著,聞言扯了扯解語花衣角,也湊上來笑眯眯地說:“晴天哥哥我也喜歡你。”
黑瞎子作勢又要打他,小鬼趕緊抱頭躲到小花後麵去,邊對瞎子瞪眼睛:“你幹嘛又要打我!”
“你皮癢,我喜歡的人也敢搶?”
張小邪撇撇嘴:“什麼你的人,晴天哥哥又不喜歡你。”
瞎子被噎回去,就抬頭問解語花:“你喜歡我麼。”
“小孩子的話你也較真,”小花失笑,搖搖頭轉身回屋,“我去拿毛巾,你不是要去遊泳麼,現在走吧。”
圍起來的水潭子在山腳的樹林邊,是水勢較為平緩的一段。不深,但清澈,水底的大石頭常年被水流衝刷,非常平整光滑,月光照上去,甚至有隱隱的反光。
黑瞎子和解語花走到這裏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鎮民普遍休息得早,所以隻碰上幾個回程的人。他們看到黑花二人都很親昵地打招呼,尤其是對解語花,在廟會的那場戲之後,解語花的人氣基本已經不輸在北京的時候。而且他長的好,看著舒服,性格也好,愛笑,愛鬧,也放得開,所以幾乎全鎮子的男女老少,都喜歡他。
禍害啊禍害,戲子也是禍國殃民,瞎子邊歎氣,搖頭跟在後麵。
……
黑瞎子是真的熱了,一到溪邊脫了衣服就往水裏鑽,但他也沒有那麼色急,連內褲都不剩,知道顧及影響,還是穿著外麵的短褲的。
他找了快平坦的大石頭往上麵一躺,手臂枕在腦後墊高,清清涼涼的溪水從周身環流而下,熱意頓消,就感覺終於又活過來了。
解語花性子比他靜,人說心靜自然涼,所以他其實並沒覺得那麼熱,更何況是晚上了,也就沒脫衣服下水,隻甩了鞋子放在岸邊上,站到溪流裏邊泡腳邊玩手機。
黑瞎子休息了一會,就覺得周圍沒動靜了,睜開眼一看,就瞧見解語花低頭站在不遠的地方:銀色的月光舒緩而下,在他周身纏繞出朦朧的光彩,飄渺、靈動;斑駁的樹影落在臉上、身上,俊秀的麵容和柔韌的身姿,都美好得太不真實。
瞎子躺著看了一會,就坐起來,摸摸旁邊的石灘撿了幾塊大石頭瞄準解語花身前身後的地方丟
過去,小花俄羅斯方塊正玩在興頭上,沒防備之下被砸了個全中。石頭落水濺起的水花淋了一身,他一嚇,趕緊抹開手機上的水,按了幾下發現幸好沒壞,揣進包裏裝好,才回身又是無語又是惱怒地看向瞎子:“你又抽什麼風?”
瞎子屈起腿坐著,胳膊隨意地搭在膝蓋上,邊對著他挑挑下巴:“脫衣服。”
小花氣不打一處來,這男人真變態,典型的光腳的見不得穿鞋的,他自己脫幹淨了不算還準別人有點隱私。
濕淋淋的衣服穿在身上難受,尤其是褲子,男人的命根子很嬌貴,也格外挑剔,一塊潮濕的布覆蓋在上麵,就會覺得渾身都不舒坦。
衣服是必須要脫掉了,但是小花還是很不爽,就問:“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厚道。”
“沒有。”瞎子自得一笑,在解語花完全不相信的眼神中補充道,“他們一般都直接罵我流氓,或者變態,沒人像你這麼含蓄。”
小花失笑,完全無法繼續罵下去,就走回兩步將短褲脫了放在岸邊,抬手準備脫襯衣,卻發現有顆扣子被線頭纏住了怎麼都弄不下來。
他站的位置背對月光,又是樹蔭底下,所以看不清楚究竟怎麼纏的,沒法隻好又走回溪水裏,低頭折騰衣服。
黑瞎子一直都知道小花長得很好,卻沒發現他居然長得這麼好,也許因為月光是他最好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