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問問緣由,你願意說的話就告訴我,不願意,也不要緊。”
解語花聞言一怔,有些詫異地看著吳邪。
誰說他天真的,誰說他傻的,吳邪才是真正最通透的人。他不像其他人這麼冷血、這麼功利,所以隻有他能用普通人的心態和眼光來對待一件事情,隻有他能看出來解語花的遲疑和不舍,隻有他找到了所有問題的關鍵。
“在說這個之前我想先給你講個故事。”小花放慢了語速,悠悠地喝了口茶。
“好啊。”
“這個
故事叫《花魁》,是我在盤龍鎮裏演的一出戲,”見吳邪一臉興致盎然地看著自己,解語花也微笑著道,“是一個姓李的老頭自己寫的,講的是一個一時錯過,繼而一生錯過的故事……”
……
與此同時,北京城另一頭的解家宅子。
正是傍晚時分,解管家領著留守的夥計在前院吃飯,就聽門口一陣呼喝。正疑惑間,轉頭就見大門被一群拿著家夥的人踹開,平日經常在外麵打探消息的夥計就說,是江西來的那夥人。
有脾氣大的夥計當時就摔了碗,罵道:“奶奶的誰這麼缺德,飯點來砸場子,你們上輩子是要飯的啊,這麼餓來爺爺賞你一口!”
撞門的那群人一聽也火了,手上拿的鐵棒子敲得噔噔響,非常刺耳,領頭的那人就道:“老子第一次聽說抄家還要挑時間的,還得等您心情好了才能來是不?要不您慢慢吃,再洗個澡,睡個覺,休息好了咱們再來?”
聽到前院的動靜,前一天被黑瞎子收拾了一頓的幾個夥計也從後院跑了過來,見這陣勢就覺得不妙。隻聽站在前頭的一個東北大漢嘿嘿一笑,道,“這龜孫子真有眼力見啊,乖,夠聰明,來給爺爺把飯舔了,滾回去候著吧!”
“放你媽的屁。”對麵站在後邊的夥計一口痰吐在地上,邊罵,“死到臨頭擺什麼闊氣!”
站在解管家旁邊的一個彪形大漢聞言大怒,往前跨了一步就吼:“屁話,老子的闊氣用擺麼!哪家的狗沒拴好,吃飽了撐的出來撒野,也不瞅瞅這是誰的地盤!”
“誰的地盤,是啊,這是誰的地盤,”領頭砸場的人輕蔑一笑,亮了亮刀子,就道,“好像以前是老九門什麼解家的地盤,現在嘛,就不知道了,是吧?”站在他身後的人紛紛附和,一陣哄笑,那人一爽,就續道,“你們當家的現在不在,夥計大半都在外麵找人的找人、盯人的盯人,就剩下你們幾個廢物在這裏吃吃喝喝。老九門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房子大一點、舊一點、值錢一點,我們今天就來個火燒後院,崩了你們老巢!夥計們,給我……!”
“上”字還沒能出口,那人就覺得眼前一花,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啪嗒”地砸在他麵前寸餘的地方。他立馬倒抽一口氣,要是再往前走半步,那東西就直接砸到他腦門上了!
他低頭一看,就見是半塊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仰頭就吼:“大爺的,誰扔的!”
“你大爺我。”
眾人聽到聲音都抬頭往上看,就見西麵的屋頂上優哉遊哉坐著個人,逆著光大夥一時還看不清楚,眯著
眼睛瞅了瞅,就聽昨天被打傷的那群夥計驚呼一聲:“是你!”
黑瞎子見被人認出來了,就抬手揮了揮,笑眯眯地說:“Hello~”
說完,在眾人無語和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從屋頂跳了下來,剛好落在兩幫人中間的空地上。
大夥都沒回神,就聽他邊笑,邊低低地道:“誰說解家當家不在的,眼睛放亮點看清楚,老子就是。要打架,可以,我奉陪,但是這宅子我很喜歡,爺喜歡的東西沒人可以動,要動的,把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