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識趣地沒有繼續說下去。
回到家，章羚躺下時，手機傳來了短信提示音。
韓環宇說：“這三年，我不是在等待一個稱職的女友，而是我在等你忘掉心裏麵的那個人。”
10
不到一周，菱角就有了味道，章羚連著籃子一同扔了。回到屋，坐了一會，拉開門，等不及電梯上來，一口氣跑到樓下，從垃圾筒裏把籃子又撿了回來。用水衝淨，放在陽台上晾幹，再從超市買了蘋果和柳橙裝滿，擱在餐桌中央。
遠遠看，賞心悅目。
其實，有時生活改變一點點，打開的就是不同的畫麵。
有一個周日傍晚，她驀地浮現出一個念頭，想去讀書的學院看看。
經過當年喬遠送她時停留的那個小站台時，她停下了車。地鐵建到這邊之後，取消了一些公交班次。小站台不見了，那兒多了幾棵梧桐樹。梧桐樹很合群，很快就和四周的綠化融在了一起。
顧穎告訴她，喬遠上星期就回上海了，事務所裏有許多事要等他回去處理。
他沒有和她道別，也許他認為他們並沒有再見過。或許再見的已不是以前的喬遠和章羚。
那天在咖啡館門口分開時，他自嘲地對她說：你從來都沒想爭取過我，到今天，我才確定，一直以來，是我會錯了意。
她呆了呆，什麼也沒有說。
關於股票，股神巴菲特有一句名言：寧可錯得清清楚楚，也不要賺得不明不白。她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也不後悔自己的等待。愛情是自私的，但愛情也是有底限的。
坐在車裏看北京的夜，恍惚中覺得每條街道都有著同樣的麵目。
暮色裏，有一輛車停在她的車後。
“你怎麼會在這？”她夢遊似地看著韓環宇拉開車門，匆忙拭去眼角的淚。
“你從小區出來我就跟上了。”他瞥她一眼，還有點不屑，“都是熟女了，還像個小女生找不到方向似的。”
她不甘示弱地反擊：“你就沒做過一兩件蠢事？”
“哦，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
她朝他翻白眼，酸掉牙了！
“章羚，我就站在你身邊，你為什麼總要眺望著遠方呢？”他麵部依然沒什麼表情，卻說一句很令她意外的話。而他的眼中，蘊含的東西似乎更多。
她傻傻的看著他，一時間無法回應。
他無奈地逸出一聲歎息：“也許你並不適合等待。”說完，他無比幹脆地低頭，托起她的下巴，然後，密密實實裹住了她的唇。
完全不同的力度，異樣的溫度，如此熨貼，這般親密。。。。。。
他把全部家當托付給她、替她布置廚房、隻和她一起過生日、暗示她他和女友早已分手、帶她去影院補眠、解除協議向她要另一個身份。。。。。。
他已經做得再明白不過，就差這一步。這下她該懂了！
他強行撬開她的唇齒，印上屬於他的標記。
她是嚇住了，於是忘了反應。
許久，她氣喘籲籲從他脖子邊抬起頭，目光迷迷蒙蒙。
“說，要我為你的初吻負責。”他啞聲誘哄她。
“我是幼稚，但還沒幼稚到這種地步。”她帶著輕度的憤怒哼了一聲。
“知道自己幼稚就好，以後，聽我的。”
“你誰啊？”她將他推下車。
突然間，兩人的關係變得密切了起來。而天氣卻一天天變冷，秋深了，冬矯情地拉開序幕。
11
顧穎給章羚送來一張喜帖，喬遠要結婚了，婚禮放在新年那天。
“去吧，上海比北京暖和多了，那兒是江南，就當度個短假，順便買點時裝。”顧穎盡力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