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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崇高的白日夢。

他臉上流露出羞怯、喜悅和綿綿情意,整個人都被點亮了,但在斯科特眼中,他就像一條搖著尾巴的長毛牧羊犬,邀功請賞,討好地對著主人猛搖尾巴。

算了,時代造成的代溝是無法彌補的。斯科特放棄了與姐夫的溝通。

查爾斯是個天真善良的小夥子,深愛著斯佳麗,對她百依百順。但是,因為斯佳麗從小就被家人寵在手心裏,並沒有感受到她的丈夫是多麼愛她。再也不會有第二個男人,這樣愛著她了。

查爾斯並不了解斯佳麗,卻全心全意地愛著她。正如傑拉爾德完全不理解埃倫的思想,卻十幾年如一日地愛著她一樣。

第二十一章

由於斯科特和瑞特從事的不是正當生意——至少目前為止,他們的生意還不被邦聯政府所認可,同時又被聯邦政府所封殺——於是這種生意總會選取某個人來人往、喧囂嘈雜的地方作為據點,於是瓊斯博羅的酒吧成為不二選擇。塔爾頓兄弟在酒吧喝酒時,曾打趣這對形影不離的奇妙組合:“斯科特,你的年紀,足夠做巴特勒船長的兒子了!”

塔爾頓兄弟都生的人高馬大,可是在瑞特麵前仍舊顯得很稚氣,倒是體型纖細、白皙漂亮的斯科特與他站在一起頗為和諧。瑞特斜靠著桌子,像比薩斜塔那樣傾斜而穩固,他撇著嘴回應兄弟倆的打趣:“我還是三十歲的大好年華呢。”

斯科特不想打擊瑞特,可是沒有抑製住開口的衝動:“可是奧哈拉太太也才不過三十二歲……”

瑞特向一旁撇的嘴角撇的更厲害了,他的眉毛忽然皺在一起,仿佛有什麼他也弄不明白的東西在困擾他。一反常態地沉默許久後,瑞特俯下上半身,低低地問斯科特:“我能冒昧問一下令堂的閨名嗎?當然如果我問的太魯莽,你當然可以拒絕回答。”話雖如此,但瑞特臉上那了然的微笑,分明顯示著他很清楚斯科特不會拒絕。

“埃倫·羅比亞爾。”斯科特老老實實地回答。雖然在美國南方生活了十四年,他仍然認為透露親人的教名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況且他知道瑞特嘴巴很緊,是個靠得住的男人。

瑞特的眉毛略微舒展開,咧開嘴,雪白的牙齒像不懷好意的黑眼睛一樣閃閃發亮:“這讓我想起了一個久遠的名字——菲利普·羅比亞爾。”

斯科特心中警鈴大作。

菲利普·羅比亞爾,埃倫的表哥,當那個生著一雙勾人黑眼睛的、放蕩不羈的青年消失在埃倫生活裏時,他帶走了埃倫的全部激情,隻剩下一副溫柔的外殼,留給她那矮個頭、大嗓門的愛爾蘭丈夫。

菲利普·羅比亞爾是在酒吧中與人打架鬥毆時喪生的。

斯科特明白,愛情與激情是兩碼事,可沒有多少人有這個勇氣和魄力,在深愛的人永遠離開後,強迫自己選擇另一個人來愛。

“你也像菲利普·羅比亞爾那個家夥一樣魯莽嗎?”斯科特看著眼前這個同樣擁有一雙勾魂奪魄的黑眼睛、狂放不羈的性格的男人。

“魯莽?我可不會愚蠢到被人開槍打死,喝了酒也不會。”瑞特棱角分明的側臉在九把刀燈光中顯得不那麼鋒利,不那麼咄咄逼人,燭火柔和了他倔強而堅定的下巴的線條,“而且對於我喜歡的人,我絕對不會魯莽。”

瑞特的話裏充滿了第一人稱,顯示出他的自私自信、以自我為中心的氣場。

“聽到你談論喜歡,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不比耶穌親臨帶給我的衝擊小。”斯科特托著下巴,打了個響指,“我很懷疑你真的有過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