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有人被困在著火的二十八層大樓上,消防員無能為力。最後關頭,他所在的部隊出動了,可最後還是救援失敗。
那個人的妻子和孩子,就在另一幢樓上,眼睜睜的看著她們的丈夫和爸爸被火海吞沒。之後,網上的謾罵鋪天蓋地襲來,什麼“ZF的走狗”,“□的暴力機器”,“納稅人養活的白眼狼”……讓斯科特他們幾乎頂不住輿論的壓力,感覺在被火灼傷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當然,那個時候他還不叫斯科特。
他們不是綠燈俠,不是蜘蛛俠,不是鋼鐵俠,不是內褲外穿的超人也不是聖母瑪利亞救世主耶穌基督,憑什麼要負擔起拯救每個人的義務,一旦有救不了的人就要被踏上一萬腳,幾乎永世不得翻身呢?
想到這裏,斯科特忽然鬆了一口氣,折磨他很久的思緒的死結忽然解開了。
是啊,傾盡一切,無所謂值不值得,畢竟,這是他的選擇。盡人事,聽天命,享受生活,珍惜當下。冥冥中,或許真的有一個上帝,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吧。
忽然發現,這個聖誕假期,是幾年來第一個在塔拉度過的了。
一家人——包括玫蘭妮一家,佩蒂姑媽,漢密爾頓夫婦(斯佳麗和查爾斯)——匆匆忙忙坐火車趕回塔拉。同時,卡麗恩和印蒂亞的婚禮也在緊鑼密鼓之後,準備停當。
明天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斯科特跟瑞特擠在勉強塞進書房裏的一張小床上,用力推了推貼的緊緊的龐然大物,見瑞特紋絲不動,也就歎了一口氣,腦袋往羽毛枕頭裏一埋,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意外發現瑞特側著身子,寬厚的脊背緊貼牆壁,而斯科特四仰八叉地霸占了整張床的三分之二。——瑞特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像嘲弄又像無奈的笑容,好像在說:你就知道我那你沒辦法,小夥子。
隻要睡醒,斯科特就會在幾秒鍾讓自己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像一輛從發動到全速隻要很短時間的賽車,隻是今天,貌似汽車沒油了。
不能這樣,今天可是妹妹的婚禮,身為哥哥,就算不能儀表堂堂,也得精神百倍。斯科特毫無羞愧之心地指示瑞特拿一杯白蘭地給他,結果瑞特端了一個托盤回來,托盤上放著鬆餅,紅薯,煮雞蛋,一瓶白蘭地還有兩個杯子。
“喝白蘭地你幹嘛拿喝香檳的高腳杯?”斯科特學著瑞特的摸樣,頤指氣使地撇撇嘴。
“得啦,寶貝,在這樣雞飛狗跳的時刻,瞞過令堂的注意和黑媽媽的火眼金睛,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呢,沒讓你用瓶子直接對著喝就謝天謝地了。”瑞特一如既往地露出一排白牙。
真見鬼,剛起床就精力旺盛、生機勃勃的模樣。斯科特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一把奪過白蘭地的瓶子,拔開瓶塞,瓶口對著喉嚨直接灌下去。
瑞特趕緊把托盤放下:“好啦,小斯科特,要不是我身手靈活,這一托盤食物就要稀裏嘩啦的報銷了,在物資如此緊缺的年份,你可不要為浪費糧食而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