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真會說屁話,我的店子裏什麼時候賣過蠟燭呀?你不曉得呀,我們村的蠟燭是張老三家獨家經營呀,隻有他們家才賣得出去呢。你就是扯謊,也說圓泛一點撒。”黃玉花一臉的不信。
“不會吧,張老三他們家比你們村支書家還牛逼一些呀?他膽子還大些吧,想越過我們孫書記的正確領導,搞獨立王國啊?要不得,要不得啊!”要小勇感到奇怪。
“嘿,人家是電老虎,沒人買蠟燭了,他就說線路壞了,要維修。技術上的事兒,孫理其怎麼插得上手啊?嗨,停了電,你看不見了,你不去買蠟燭就該你當睜眼瞎!”黃玉花嫉妒地說。
一隻蚊子叮在了要小勇的臉上,他伸手打了一下臉,然後四處看了看。小聲說:“嗯,我曉得是他狗日的搞的鬼,別的村就沒有停電,就我們村一片漆黑。嘿,刀把子掌在他手裏在,沒辦法,隻有去找他們買蠟燭了。”
要小勇扭頭就要走。
黃玉花叫住了要小勇,輕聲問:“喂,娃啊,你有時間不?要不你再給我按按摩。唉,我的坐骨神經疼痛又犯了。嘿嘿,別看你看病不行,可用那個什麼‘奇穴療法’按摩,你還是很有一套的。你上回在我的身子上按了按,我的腰有好長時間沒有疼痛了。”
有錢掙,要小勇喜出望外,朝前走一步,笑著說:“有,我有的是時間,我按摩可以不用電,穴位可以用手去搜索。不過,玉花嬸,我的收費標準提高了,全身按摩要收四十元,再加上出診費,我今天按摩要收五十元。”
黃玉花一聽,怒發衝冠,她說:“滾,你已經走到我家裏來了,還要收出診費,你滾回去了再來,我多給你十元。”
要小勇估計黃玉花說的不是真的,隻是說說而已唄,什麼話就敢說,吹牛皮又不犯法。
他牛屁烘烘地說:“嗨,嬸,我現在今非昔比了,根據我的按摩水平,這個價位還低了。再說,我不是任何病人找我,我都給他按摩的,看不順眼的,像那個李跛子,他給再多錢,我也懶得給他按。”
黃玉花擺擺手說:“明天……白天,我到你村衛生室裏去按摩……”
要小勇笑著說:“好,你明天自己去,要是病人少,我隻收你三十!”
黃玉花趕緊說:“嘻嘻,一言為定,你可別說話不算數啊!”
要小勇笑著說:“你告訴孫雪梅,她要是哪天閃了腰,扭了腿,崴了腳,我給她按摩,我分文不取。”想了想又說,“嬸,我還告訴你,她不是學習很緊張嗎?要是我給她按了摩,就能讓她注意力集中,考試不緊張,還可以超常發揮,沒準能考上北大、清華。”
黃玉花聽到要小勇提到自己的女兒她都不高興,她擺擺手,懶得答他的話茬。
要小勇離開了孫理其的家,低著頭悶悶不樂地走到了張老三家的小賣部。
張老三家的小賣部裏有好幾個人在那兒買蠟燭,等人們都走了,要小勇才抬腿跨進屋裏。
張老三的老婆蘇仁秀賣蠟燭樂得合不攏嘴,要小勇明知故問道:“喂,仁秀嫂嫂,你一個人忙碌,三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