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嬸,哪天我非讓你給我嚐試一回不可!”
看到要小勇狼狽的樣子,郭金英摸了摸自己被要小勇偷偷親了一下的臉,跺了跺腳,忍不住笑著罵道:“小勇,你這個小砍腦殼死的小屁孩,還得寸進尺呢!你不曉得回去親你媽鄧二姑啊?”
郭金英心裏的那團死平平靜靜的,現在已經被要小勇攪動了一下,活了,泛起了漣漪。
要小勇回頭見郭金英還在笑,就說:“嬸,我今天有急事,沒時間,想嚐試你,我早下手了……”
郭金英抑起脖子說:“你小狗日的敢,一個小屁孩,小心你保成叔回來打斷你的狗腿子。”
嘴裏雖這麼說,心裏卻躍躍欲試,真想嚐試一回要小勇那樣的小鮮肉。
要小勇站在路上笑著說:“嘿,我不怕,反正我有三隻腿。”見大灰狗來福還在棚子門口磨磨嘰嘰的,就說:“來福,在這寂靜的田野裏,我們都得不到什麼好處。走,我們回村子裏去!”
郭金英手裏拿著豆莢,又仰起頭笑罵道:“小屁孩,你是牲畜啊?還三隻腿!哼,你跟你的狗一樣啊?”
心裏說,你小東西要是有膽量,你不走,我就敢犯一回賤,讓你嚐試。
要小勇不知道郭金英裏的內心裏想法,見她罵自己,以為她拒絕,所以就跑了。
要是他知道郭金英心裏願意,隻是抹不開麵子,他肯定就把郭金英按到黃豆苞穀地裏了。
從田野裏回到村子裏,要小勇沒有回自己家裏,而是他拎著青蛙直接朝村支書孫理其家走去,他想,有了這青蛙作為禮物,那黃玉花肯定高興,隻是擔心孫雪梅會不給自己麵子,有沒有好臉看。
這時,村支書孫理其家裏來了幾個時髦的少男少女,個個斯文斯文的,像白麵書生,他們在屋子裏說說笑笑,熱熱鬧鬧的。
廚房裏,黃玉花和一個婦女幹得歡快,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合不攏嘴。
案板上堆著雞鴨肉魚,地上是茄子、辣椒、空心菜,灶上是蒸炸溜煮炒,忙得不亦樂乎。
村支書家裏的飯菜的香味飄出去老遠,惹得周圍的人們都端著碗左顧右盼,用鼻子拚命地聞著,看著大米飯難於張口,因為桌子上沒有人家支書家裏豐盛啊!
要小勇引著大灰狗來福走到一個小巷子裏,沒想到碰到了做豆腐的張邪眼,奇怪的是今天他沒有騎自行車,也沒有吆喝著賣豆腐。
張邪眼也和要小勇、孫雪梅們是初中的同學,隻是他隻讀了一個初一就輟學回家了。
他在家裏開了一個豆腐坊,清早起床磨豆漿做豆腐,白天就滿村裏賣,幾年下來還賺了一些錢。
他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算是村裏有頭有麵的有錢人了。
他聽說支書孫理其的千金孫雪梅要過十八歲,家裏請來了一些同學,他心裏就犯嘀咕了:自己也和那個孫雪梅也是同學啊,我這個堂堂的有錢人,怎麼沒有接到她的請柬呢?操,孫家的人不會是狗眼看人低吧?
他不服氣,就偷偷在孫家的院子外望了望,想看請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可他怕孫家人看到了,隻遠遠地瞟了幾眼。
隻見小賣部的門關了,院子的門大開,他看到了孫雪梅和她的幾個學生,有兩個張邪眼還認識,他心裏嘀咕說: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我離她這麼近,她為什麼不請我呢?
他失望地離開了孫家院子,他覺得自己沒麵子,專找沒人的地方走,沒有想到,走到這小巷子裏,遇到了老同學要小勇。
看要小勇拎著一個髒兮兮的方便袋,身後還跟著一條狗,一看就知道不是去赴宴的樣子。
“喲,要小勇,中午不回家吃飯,到處打什麼野啊?是不是看上哪個長得醜的女人了啊?”張邪眼快速地眨著眼睛調侃說。
要小勇看張邪眼一副泄了氣的皮球的樣子,就走近他低聲問:“喂,是不是有人買你的豆腐沒給你錢啊?耷拉著臉,像死了親老子似的,說話像放毒的,怎麼這麼臭啊?難道老子都不該看上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啊?”
張邪眼眨巴著眼睛沒有回答要小勇的,反而問:“喂,要小勇,你曉得不?孫雪梅今天過十八歲生日,她家裏請來了好幾個同學,我還看到那個胡蘭朔了……”
要小勇看看張邪眼,笑笑說:“嘿嘿,這個呀,我曉得,她不是過生日,是舉辦成人禮,胡蘭朔他們是來賀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