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曉歌看了看房外,沒見著黃玉花,就小聲說:“要是在衛校,誰也不願意說自己是純情少女的,就是是純情的少女,她也不敢承認。因為那種少女就等於剩女,等於醜女,等於沒人要的女生……”
孫雪梅感到新鮮,就問譚曉歌道:“喂,你告訴我,你的初吻給誰了?”
譚曉歌鎖起眉頭說:“喂,對了,你要把握好,你的初吻,一定要給你最喜歡的男人……唉,我就沒有把握好,說了真感到丟人。”
“嘻嘻,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你的初吻給誰了呢?”孫雪梅追著那句話不放。
“耶,小丫頭,你不好好讀書,爭取考上重點大學,打聽這事做什麼?”譚曉歌把話題引到這上麵來了,又故意賣關子不直接說。
孫雪梅臉紅了,她輕聲說:“嘻嘻,好奇唄!”伸手撓了一下譚曉歌的腋窩又說,“快,把你的初吻的那事兒告訴我,我想知道。”明顯那種少女之心萌動了。
譚曉歌往後退了退,撓了撓後腦勺說:“好,我告訴你。我平時在衛校裏住,但有時洗澡到我舅舅家,我舅舅在城裏有房,三居室,有一個很漂亮的廁所兼洗澡間。我舅舅有一個兒子,小我兩歲,說來慚愧,我的初吻給我的表弟了。更糟糕的是,我們的第一次,竟然是在洗澡間裏……”
孫雪梅像聽故事,聽得有些入迷了:“嘻,有點像聽激……情故事。”
譚曉歌皺著眉頭說:“我們那不是什麼愛,是純粹做遊戲……所以說,我要你把握好,把你人生最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你最喜歡的男人。”
兩人正在說私房話,堂屋的黃玉花喊道:“你們在說什麼呢,咕咕噥噥的。雪梅,你到小賣部裏看看,要是有人要買東西,你就看著賣。我肚子不舒服,喝了藥也不管用,我去找周扒皮看看,看是不是要打一針。”
《半夜雞叫》裏地主叫周扒皮,沒有想到這兒也有人叫周扒皮,譚曉歌好奇地問:“周扒皮是誰?”
孫雪梅笑著說:“嘻,是要小勇老爸的外號。”
孫雪梅和她的同學譚曉歌躲在房裏閑聊,卻把老媽黃玉花一個人涼在了一邊。
黃玉花在小賣部裏坐了一會兒,見沒人來買東西,閑得慌,那孫理其去開會,這麼晚了也不回來,她坐不住了,就拿定主意,再到要小勇那兒走一趟,不信這會兒去,還有人陪他,她想讓要小勇給她做“奇穴療法”。
黃玉花給女兒孫雪梅作了交待,就出了門,可並沒有去找“周扒皮”要定康,而是慢慢向村衛生室走去。
在路上碰到了治安員鄭癟嘴和劉叉子,黃玉花扯故說:“唉,今天晚上不曉得吃了什麼髒東西,肚子疼痛,拉稀,已經跑了好幾趟茅室了,實在沒辦法了,想要讓要小勇幫忙打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