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葡萄,這些做法都不超出本地的常理,可是錢卻不同。
“我有個主意,”傑姆說,“我們先拿著,開學後再去打聽看是誰的。可能是某個乘公共汽車上學的同學的——可能是急著回家忘記拿了。我知道這錢肯定總是某個人的。看這錢表麵多光滑,肯定是誰積攢下的。’
“是的,可是為什麼有的人把口香糖這樣放起來呢?你知道,糖會化的。’
“我不知遭,斯各特。這些錢對某個人是重要的……”
“為什麼?”
“看,印第安人頭像——是印第安人傳下來的。這錢有真正的魔力,會給人帶來好運氣的。這跟你意外地找到炸雞不一樣,而是象長壽、健康一樣,氖通過了六周一次的考試一樣……對某個人來說,確實有真正的價值。我要把錢放在箱子裏。”
傑姆在回到自己房間以前,對著拉德利家看了好長時間,好象又在思考著什麼。
兩天後,迪爾神氣十足地來了;他一個人乘火車從梅裏迪安來到梅科姆車站(這是一種禮節上的稱呼——梅科姆車站在艾博特縣),在那兒,雷切爾小姐雇了梅科姆縣唯一的出租汽車去接他;他在餐車吃的午飯,在聖·路易斯灣看見一對連體雙胞胎下火車。他不顧我們的威脅,堅持要講他的故事。他已丟掉了那討厭的用扣子扣到襯衣上的藍短褲,換了一條真正的短褲,還係上了皮帶。他好象胖了點,但和以前一樣矮。他還說看見了他爸爸。迪爾的爸爸比我們的爸爸高,有黑胡子(尖尖的)。他是萊思鐵路公司的經理。
“我幫著火車司機幹了一會兒。”迪爾打著嗬欠說。
“鬼曉得你幫著幹了,迪爾!別說了。”傑姆說,“我們今天演什麼戲?”
“演托姆、山姆,迪克。”迪爾說,“我們到前院去吧。”迪爾要演《羅弗家的男孩》是因為裏麵有三個了不起的人物。很明顯,他不願意總演同一類角色。
“我討厭這些角色,”我說。我不願演托姆·羅弗,他在一次演電影時突然失去了記憶力,從劇本上消失了。直到最後才在阿拉斯加發現了他。
“你給我們編一個吧,傑姆。”我說。
“我不願意編了。”
別剛放假幾天,我們這也討厭,那也不願,我不知道整個夏天怎麼過。.
我們來到前院,迪爾遠望著拉德利家灰暗的房子。“我……聞……到一股死人昧。”他說。我叫他別瞎說,他回答說,“真的聞到了。”
“你是說人快死的時候你能聞出來?”
“不!我是說可以聞一聞一個人,然後說他是不是快要死了。這是一個老太婆教給我的。”迪爾靠過來聞了聞我。“瓊·路易斯,你三天後會死。”
“迪爾,再不住嘴我就打瘸你的腿。我說話算話。”
“住嘴!”傑姆起來,“看樣子你相信‘熱氣’。”
“看樣子你不信羅。”我說。
“什麼是‘熱氣’?”迪爾問。
“晚上你走在無人的路上,經過一個熱地方,這你經曆過嗎?”傑姆問迪爾。“熱氣’就是不能上天堂的人,他隻能在路上徘徊,要是你從他身邊走過,死後你電跟他一樣。晚上你會四處遊蕩去吸別人的氣……”
“有辦法能避免從他身邊走過嗎?”
“你避免不了,”傑姆說,“有時候路上到處都是。但是,如果你不得不從邊上走過,你就說,‘光明的守護神,我活得比死還難過;別擋我的路,別吸我的氣。’這樣,他就不會纏你了。”
“別昕他胡扯,迪爾。”我說,“卡爾珀尼亞說那是黑人們說的。”
傑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說,“喂,到底玩點什麼不?”
“我們滾輪胎吧。”我提議說。
傑姆歎了口氣說:“你知道穩個子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