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一點理由,但又忍不住。這不是我爸爸,我的爸爸從來沒有這些想法,我的爸爸從來不這樣說話。是亞曆山德拉姑媽逼他這樣做酌。我透過眼淚看到傑姆也孤單單地站著,腦袋向一邊耷拉著。
盡管沒哪兒可走,我還是一轉身就走,一頭碰上了阿迪克斯的胸脯。我把頭埋了進去,聽著那裏麵從淺藍背心裏傳出的細細的聲音:懷表的嘀嗒聲,上過漿的襯衣的輕微的塞率聲,以及柔和的呼吸聲。.
“你的肚子裏頭直響。”我說。
“知道。”
“你最好吃點小蘇打。。
“會吃的。”
“阿迪克斯,你說了那些話,叫我們那樣傲,就會使情況發生變化嗎?我是說你會不會……?”
我感到他把手放到了我後腦上。“什麼事也別擔心,還不是擔心的時候。”
昕到這話,我明白他又回到了我們一邊。我腿上的血液又開始流動了,頭也抬起來了。“你真想要我們都那樣做?芬奇家的人該怎樣,我無法全記下來……。
“我不想叫你們去記,忘了吧。”
他向門口走去,出了屋子,把門關上。他幾乎在使勁甩門,但最後還是控製住了,把門輕輕地關上。傑姆和我正在發愣,門又開了,阿迪克斯向四周凝視。他眉毛上揚,眼鏡早滑了下來。“我越來越象喬舒亞表哥了,對嗎?你們是不是在想我會叫這個家也花上五百塊錢才完事呢?。
今天我才明白過來,他那時想幹什麼,但是阿迪克斯畢竟隻是個男人,而他想千的那種事隻有女人才幹得出來。
Chapter14
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聽見亞曆山德拉姑媽說過有關芬奇家族的事,但我們卻從鎮子上聽了不少。星期六,要是傑姆同意我陪他出去的話(他那時極其討厭我跟他一起出現在人群中),我們就在口袋裏裝著幾個硬幣,慢慢擠過汗流浹背的人群,這時會不時聽到“那就是他的孩子”,或者“那邊有幾個芬奇家的人”。我們轉臉去看說話的人,卻常常隻看到兩三個農民在打量梅科姆藥房櫥窗裏的灌腸器袋,要麼就是一對又矮又胖的鄉下女人頭戴草帽坐在一輛胡佛大車上。
“他們可以不受約束,在鄉下強奸女人,管這個縣的人也不會去管他們。”這一旬含混不清的冷言冷語是一個極瘦的男人經過我們身邊時講的。這使我記起有個問題要問阿迪克斯。
“強奸是怎麼回事?”那天晚上我問他。
阿迪克斯從報紙後抬起頭來。他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我和傑姆又長大了一些,知道晚飯後要留三十分鍾時間,別去打擾他。
他先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強奸就是不經同意用暴力去跟一個女性發生性的關係。
“那麼,如果就是這麼一回事,為什麼我問卡爾珀尼亞時,她卻不回答呢?”
阿迪克斯若有所思地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那天做了禮拜回來時,我問卡爾珀尼亞,但她說要問你。我忘了,此刻才記起來。”
這時,他把報紙放到了膝頭上。“說下去。”
我把和卡爾珀尼亞上教堂的事詳細說了一遍。阿迪克斯聽了以後似乎挺高興。亞曆山德拉姑媽原來一直安靜地坐著,在角落裏繡花,這時卻放下手裏的活,眼睛盯著我們。
“那個星期天你們都是從卡爾珀尼亞的教堂回來的?”
傑姆回答:“是的,她把我們帶去的。”
我記起了一件事。“對,她還答應我可以在哪個下午到她家玩。阿迪克斯,下星期天沒事我就去,行嗎?如果你開車出去,卡爾說她就來接我。
“不準去。”
這是亞曆山德拉姑媽說的。我十分驚訝,很快轉過身,然後又轉回來,看見阿迪克斯對她很快使了個眼色。不過我的話已經出口了:“又不是問你。”